塞斯手上用力,握着十八少爷库里手上的禁武锁,一扯。
没有武气的十八少爷库里,轻易就被塞斯扯着向前,踉跄两步。刚才的气定神闲,全然不见。
与十八少爷库里交好的几个兄弟,站在原地,怒发冲冠。
“塞斯!你好大胆子!”
“塞斯,有了武气便可不尊敬兄长了吗?”
“塞斯,你小子竟敢如此对十八哥!小心我给你好看!”
……
看到兄弟为自己发声,自觉己方声量大。十八少爷库里的眼中,得意夹杂着挑衅。
塞斯对于十八少爷库里的反应,没有放在眼里。
自大的兽人,永远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部分。
在十八少爷库里的眼中,几个兄弟为他怒发冲冠、为他痛骂塞斯。
塞斯看了眼,这几个口中是斥责不断,脚下是一步不动的兄弟。
没有理会。
他直接转身,面向车驾下的兽人们。
于注视之下,直接高举起手中的禁武锁。
车驾下的兽人们、观礼看台上的兽人们。
一息都安静了。
所有的兽人心中隐隐的猜测,眼看就要实现。
下一秒,
包括观礼看台上的全部兽人,都在欢呼,朝天嘶吼。
他们激动得脖颈、手臂、胸前青筋暴露。
与此同时,十八少爷库里的手臂,自然是随着这个动作,被迫举高。
面对着潮水般的欢呼,十八少爷库里没有半分高兴。
他喉间不停滚动,惊惶地的眼神看向高他半掌的塞斯:“你…到底要做什么?”
塞斯没有理会他,只是环视车驾下的兽人们。
十八少爷库里心脏乱跳,激愤之下,他的声音竟短暂地盖过了附近的欢呼声:“塞斯!胡闹也要有个界限!”
车驾附近欢呼的兽人们,一个个停下。
无形的声浪波纹由车驾为起始点,生硬地止住。
车驾前方,兽人们。
一个一个面无表情地抬眼注视,车驾上的塞斯与十八少爷库里兄弟俩。
欢呼声是没了,可无声的场面,更令十八少爷库里冷汗直冒。
这些卑贱的兽人,此前从未被放进十八少爷库里的眼中。
在十八少爷库里,或者说在整座城主府的少爷们看来,这些车驾下的兽人们,曾经都有张相同的脸。
没有记住的必要。
此刻,原本的认知,在十八少爷库里的眼中化为现实。
一张张面无表情看过来的眼、脸。
在烈阳下虚化。
十八少爷库里的眼中,卑贱的兽人们异化成相同的模样。
车驾左右、车驾前方、观礼看台……
一样,一样。全都一样!
十八少爷库里的眼珠,转向车驾之外的每一个兽人,难得的仔细。妄图辨别他们,却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