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依能这么快将蛊虫从体内拿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南疆蛊医是什么人,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被取出。
可当一次次试验过后,他终于相信了对方的话。
只是他有点好奇的是,对方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若是能将此人收入麾下,那以后还担心有人被那东西控制?
但为了测试对方是不是真有本事,南宫珏并没有提说此事,反倒询问起了银针边上放着东西。
“那是什么?”
南宫珏指着手术刀询问着。
那东西看着做工不错,只是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匕首。
“手术刀,一会儿要从你伤口处取一些皮肉回去化验一下。”
化验?
“什么是化验?”
苏南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转头微笑道:“就是回去研究一下,看看你到底都中了什么毒,我需要配什么药。”
要不是为了那金藤蔓,她也不至于这么卑微。
“要干什么?”
苏南依伸手就要去扒对方的裤子,被南宫珏拦截在了半空。
一声叹息声在深夜里格外的清晰。
“你的腿有伤,不扒了裤子,我怎么给你检查?”难不成我检查你脑袋吗?
再说了,他们现在可都是男人啊!
怕什么?
她这个男性形象是直的,不弯的,他对同类不感兴趣。
哎呦!我的亲娘啊!
苏南依内心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真想问一句,“看不看,不看她就要下班了。”
“转过去。”
一声令下,苏南依求之不得。
谁爱扒他一个老男人裤子了,要不是有求于人,今天晚上她才不稀罕来。
美容觉它不香吗?
“好了。”
两个字可以听出对方的无奈和最后的妥协。
一番检查过后,苏南依发现对方的腿没有一丝萎缩的症状,反倒和正常锻炼的人一样。
“你还在坚持锻炼?”
“本王是武将。”
哦!
好的。
苏南依再次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拽的病人,之前那些有权有势的来找他们看病,还不是赔笑,从头到尾的说好话。
谁会是这死出样子。
就跟她欠了人家八百万似的。
“咱们可说好了,一旦有了知觉,你就得把东西给我。”
“聒噪。”
切……
估计就是故意的,苏南依第一针就给扎出了血。
暗黑色的血滴在那洁白的瓷碗里是那么的刺眼,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凝固住了。
“看来这是想要你命啊!”这下手也太他娘的很了。
不直接剁了对方的腿,竟然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直接让对方死,就是要看着对方生不如死。
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随着一针针的扎下去,南宫珏的腿都快被扎成了刺猬。
看着那满腿的金针,苏南依突然感受到那些大妈们为什么喜欢穿金戴银了。
还别说,金光闪闪的,还挺好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一针也被扎了上去。
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南宫珏早已闭上了双眼。
可当最后一针的落下,他的双眼猛然睁开,盯着最后一针的地方看了半天。
是刺痛,他感受到了痛。
直勾勾的眼神都快把苏南依看出个窟窿来了。
他刚才真的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刺痛感。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旁边放着的一个小瓶子。
“那瓶子里是什么?”
难道就是那药物让他有了一点点的感觉?
苏南依看了看一旁的酒精瓶,嘴角突然上扬,刚才不给她好脸色,那接下来就别怪她报仇了。
“万毒液。”
再问,就说以毒攻毒,那里面有上万只以上的毒虫毒液混合而成。
吓不死你才怪。
吓到没吓死,只是南宫珏面具下的脸径直黑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人值得信赖,随即将腰间那个精美的荷包丢在了苏南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