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天灯和倒点人油蜡还不解恨怎么办?土匪们又发明了一种更为残酷的刑罚。”
“首先在聚义厅上将叛徒扒个精光,以利刃在叛徒身上割几十道口子,热气嗞儿嗞儿直冒。然后准备好刚剥下的兽皮,趁热裹在叛徒这全是刀口的身上。”
“只须裹上三天三夜,那兽皮就再也揭不下来了。也就是说,人肉与那兽皮已经长成了一块,只要用力一扯,就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来。最后,再让叛徒吞下哑药,并且挑断手筋脚筋,使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凡有新人入伙,便带来看扯皮毛的好戏。”
“新人一看这榜样,脸都吓绿了,又焉敢再起背叛之心?”
“所以我料想,老连长遇到的会抽烟的狼狼,以及咱们遇到的狈,或许曾经就是一个土匪中的叛徒。因为受到这种酷刑,所以才变成了半人半兽。”
“解放后,土匪被我军剿灭殆尽,那叛徒命大没死,躲进深山老林之中,终日与豺狼为伍。久而久之,他便没了人性,几乎忘了自己曾经是个人。”
“我这么说,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当时,我追着那厮一路奔行,快要追出国境线时总算将它截住。一番争斗之下,我猛然扯下它前爪上的皮毛,里面竟是一只血淋淋的人手,当场把我吓了一跳。”
“正因为这一吓,让我疏于防备,被那厮抓中小腹。不过,我瞬间就反应过来,反手一记炮捶轰出,直接击中那厮的胸口,将它格杀当场。再后来,我拖着伤势,寻到一个鄂伦春猎户家,在他家里将养了半个月才恢复。所有的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听了这番讲述,几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怪异无比。
实在是他这番经历太过离奇怪诞,让人难以置信。
白辰接着道:“胖子和我都讲了,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老胡看向张赢川:“师兄,要不你先讲吧,我接下一个。”
张赢川想了想,点头道:“成,我也讲一个奇闻。”
“去年夏天,我在东北一带倒斗。当然了,我之前势单力孤,所以搞的都是些小墓,从没有搞过大墓。当时,我借宿在一个老皇围猎人家里。晚上吃过饭后,我便跟老猎人闲聊起来,以期能够捡些舌漏。结果,他却给我讲了一件诡异的奇事。”
“说是解放前,他们那里有一户姓田的人家,田家媳妇逃荒躲进一座破庙,破庙里正好有个老太婆在煮东西吃。田家媳妇已经饿了几天,实在有些顶不住了,便向老太婆讨要一碗吃的。那碗吃食,格外香甜,田家媳妇吃得连碗底都舔了个干净。”
“她从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就问那老太婆是用什么做的。”
“那老太婆也不说话,从锅里舀出一条小孩的腿来。”
“田家媳妇一看,顿时吓了个半死,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经历了这件事后,田家媳妇很快就怀了身孕。不成想,她怀了足足二十个月,也没有生产的迹象。家里人知道她吃过死孩子的事情,认为是有冤魂前来索债,这才导致她久久不见临盆。因此,便渐渐对她冷淡刻薄起来,动不动就是一通打骂。”
“一来二去,田家媳妇实在扛不住,就随便找片林子上吊自杀了。哪知道,一直有个憋宝的老客在盯着她,只等她一断气,老客便将她腹中的胎儿掏了出来。”
“那胎儿果真是个怪胎,主体早就已经变成死胎,但胸前却有张模糊的人脸,两只眼睛一睁一闭,竟然还活着。憋宝老客得了这怪胎,大喜过望,高兴离去。”
“我当时听了这事,只觉有些瘆得慌,也不怎么相信。直到后来,我到天津卫出货,遇到一个懂憋宝秘术的行内人,才从他口中得知了这怪胎的原委。”
“原来,这种怪胎称之为双头妖胎,乃是由一人一妖组成,其眼睛一大一小,称之为妖眼。这种眼睛,可以看见地下的矿藏,正是憋宝所需的绝世宝眼。”
听了这番讲述,几人又是一阵身体发毛,有些无所适从。
当然,白辰除外,更离奇的事情他都见过,这双头妖胎还不足以勾动他的情绪。而且,他也知道这双头妖胎。他依稀记得,这双头妖胎似乎名叫田克强。
稍稍缓了缓,胖子又道:“胡司令,到你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