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声,紧接着有人高声喊道:“柴公子,刘刺史前来拜访!”众人立刻起身,纷纷回避,只有柴嗣昌一人留下,准备迎接贵客。
柴嗣昌步履稳健地走向门口,面带微笑,迎接刘刺史的到来。刘刺史一进门,就假意恭敬地送上了一份价值二、三两银子的见面礼,以及三两银子作为盘缠,以示对柴嗣昌的尊重。
两人在茶席上坐下,刘刺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缓缓说道:“嗣昌,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已经派人放出风声去了。我会先要求他们交齐之前答应兄弟你的五百两谢仪,然后再限定时间让他们交齐三千两银子,这样就减少了风险,免得两笔钱混了或者我免了他们的罪,后面的五百两要不来了。”
然后又假意的继续说道:“嗣昌,这次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这五十多人如果被解送到东京,都是死路一条,别想再回来。”
柴嗣昌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鄙夷之情。但是面子上只能微微欠身,假做诚恳地说:“刘刺史,您的情分我领了。”
刘刺史却严肃地摇了摇头,又再三叮嘱道:“柴兄,你不必这样客气。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看到他们把数目缴足够了,否则就是我在欺骗你了。而且,我们这里的生活艰苦,如果放弃了这次这个机会,再等多久也没有更大的利益了。柴兄,你可不要放松警惕啊。”
说罢,刘刺史站起身,与柴嗣昌告别,然后登上轿子缓缓离去。柴嗣昌目送着刘刺史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刘刺史的话虽然带着商量的语气,但实际上是在警告他,这个机会不容错过,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在刘刺史离去后,茶室中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众人好奇地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柴公子,方才我们在后面听见刘刺史跟你说的不要放松,是什么意思啊?”有人好奇地问道。
柴嗣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让我向叔宝他们索要五百两银子作为谢礼。不过,我并不打算真的去要,到时候就跟他说我已经得到了就是了。”
李玄邃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为难:“这样子,那你不是白白损失了五百两银子吗?再说万一是哪个刘刺史自己想要呢?”
柴嗣昌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家人将银子带上,然后对单雄信、李玄邃和王伯当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四人一同起身,径直前往秦叔宝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