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雪感到有意思，血凝命竟然痛快的承认了。
说起来他不怎么喜欢打架的时候聊天，不过毕竟现在还没开打，这么有意思的妖，聊会天也不错。
“你倒是爽快。”
血凝命保持着笑容“没什么好否认的，这就是我干的。”
黎雪点头，看起来不太在意是不是她干的。
黎雪的态度，血凝命也感到了好奇，不应该是见到她，怒斥她为什么这么做，宣告她的恶行，痛骂她的行为，最后大义炳然的要替天行道消灭她。
“真奇怪，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吗？”血凝命心中直犯嘀咕。
黎雪倒是真不太在意这些，换了话题继续聊。
“说起来，我和朱凤容也有些渊源。”
血凝命做出感兴趣，你继续讲的表情，但黎雪没有讲下去。
“其实你的诞生是在他们的预料中的，或许应该说，他们是故意让你诞生的。”
血凝命不置可否，确实是这样，八大组织只要处理了朱凤容的尸体，或者清除掉那些血液，她就没有机会诞生。
黎雪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对美丽的眼睛，幽暗神秘。
血凝命也看着黎雪的眼睛，那是一对深邃到无边的眼睛，但眼角又有笑意，可以想象出面具下的他是面带笑容的。
短暂的安静后，黎雪再次开口，这一次的话彻底引起了血凝命的兴趣。
“人血味道什么样？”
血凝命先是一愣，没有想到一个人类会问这个问题，反应过来后就大笑了起来。
笑声很美，不得不说血族的血脉就是强。
黎雪感到好奇便问道“你笑什么？这问题好像不好笑吧。”
血凝命止住了笑声“当然不好笑，我笑的是你这个人。网上有人说你是个疯子，还有你屠戮村庄的证据，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疯子。”
黎雪耸了耸肩，确实是屠了，虽然那些人都没死。
血凝命食指抵唇，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黎雪看得好笑，这血凝命表情还挺丰富。
一阵思考后，血凝命又做出想到了的表情，欢快的开口“好喝！”
“好喝？这算什么味道？”黎雪笑了。
血凝命摊手“好喝不算味道吗？”
黎雪摇头。
“那现在算味道了。”
黎雪无语，也不跟她计较这东西，说到底只是一个诞生一个月的生命，多少有些幼稚。
悬的累了，黎雪就用黑气化出了一条椅子，血凝命见状也知道一时半会是打不起来了，就也学着用血气化出了一条椅子。
两人对空而坐，相距两米。
“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血凝命一坐下就做出了女王范，黎雪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他看着血凝命问道“少量多人不行吗？闹出人命对你没好处吧？”
血凝命掏出一管血，当着黎雪的面抿了一口，黎雪没有反应，血凝命悻悻的收了起来。
“可以是可以，事实上我也这么干了，不然死的人会更多。好处，当然是有好处的，我要引来幽州的人。”
血凝命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黎雪也不怀疑真假，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和那些妖精是不是一伙的。”
血凝命顺着黎雪的目光看向下方地上的尸体，摇头道“不是。”
“嗯。”黎雪也不多问，继续问道“为什么来活山市？”
“有个妖让我来的。”
“嗯。”黎雪秉持着只问要问的，不刨根问底的理念“好了，我问完了。”
血凝命感到无聊“我还以为你会问什么呢，结果就是些无聊的问题。”
“那么...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黎雪点头“可以。”
“我作恶多端，你不杀我？”
“现在不杀。”
“你是个疯子吗？”
“是。”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还行，没什么感觉。”
“好了，我问完了。”血凝命摊手。
黎雪嗤笑“你不也问的很无聊吗？”
“我们都无聊，你笑就是笑你自己。”
血凝命一脸无所谓。
“好了。”黎雪站起身，椅子消失。
“合作吧。”
“合作什么？”
“你合作了不就知道了？”
“好，我们合作。”
两人握手。
短暂的交流过后，黎雪知晓了血凝命想要见母亲的事，血凝命也知道了那些大组织的计划。
“要让苏凝过来倒是不难，我和他也算是旧交。”黎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血凝命看着黎雪“你呢？想让我帮你辨别妖精还是想让我不帮他们辨别？”
黎雪摇头“帮他们是你的事，我并不打算管，帮我，也没必要。人也好，妖也罢，忠诚于梦堂，便是梦堂人。”
啪啪啪。
血凝命鼓掌。
“所以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帮你把苏凝找来，你别再杀人了，要吸血就少量多人。我很忙，你在给我增加工作量。”
血凝命眯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言一行永远都是那么的出乎她的意料。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分道离去，血凝命忽然停下身问道“在你眼里，人妖是否有区别？”
“有，但不多。”
“嗯。”
还是那么的简洁，血凝命也不打算详问，化作一道血光就消失了。
飞远的黎雪思绪万千，梦堂自己的发展计划就是个很大的事，战争一旦发生，梦堂就更难了。
还有三个城市的事要他管，九月妖精又要暴动，这么多事哪里吃得消，这个节骨眼上，血凝命这个捣蛋的东西还要烦他。
虽然说杀了血凝命也可以解决问题，但毕竟他也参与了血凝命诞生的计划中，知道血凝命的底细，很不好杀，而且一味地动武并不好。
能用文就用文。
有句话叫，上者伐交，中者伐谋，下者动武。
黎雪也在成长，上位者的他也在不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