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了,在医院。
我这几天医院公司两头跑,才没空接你电话。”
田曦顿时心疼的抱住好友:
“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跟我说,至少我能帮帮你。”
吴悠摇摇头:
“公司你帮不上忙,我爸那里你是知道的,我对他早没感情了。
只是公司里那些老人多数还是信服他,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田曦:“现在怎么样?”
吴悠的电话这时响了,她挥挥手对田曦说:
“快破产了,你去帮我取下外卖吧。”
“哦好……好……”
田曦傻呆呆的拿上吴悠的手机出门。
始终无法消化她刚刚说到的快破产的消息。
她的小区安保很严格,外卖只能送到大门口。
田曦抄近道从车库出去。
取了外卖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停车位对面停着几辆整齐划一的迈巴赫。
这车她可太熟了,心里立时打了个突。
她出门忘记了戴口罩和帽子。
此时只好低头绕过。
中间那辆突然开门,聂闻屿走下来,手里夹着烟:“田曦。”
田曦不记得这是今晚第几次被惊吓了。
对于此人的阴魂不散有些恼火。
警惕的看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聂闻屿随手丢下烟碾碎,走到她身边。
田曦极力控制才没有往后退。
靠近之后,田曦发现他身上的烟酒气很重。
“你真的怀孕了吗?”
他就为了问这个?
田曦闭了闭眼睛,破釜沉舟一般:“嗯。”
“是吗?”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却似乎想要挤出一丝笑意:
“你们回家的路上没有停车,哪里来的测试的东西?”
他竟然!还跟踪她!
田曦深呼吸,压抑沸腾的愤怒,
“家里有啊。
这种东西,我们那样的情况,肯定早就准备好了。”
聂闻屿仿佛被一道电流窜过全身。
浑身的每一个缝隙都在轻微疼痛。
他的大脑皮层微微发麻,耳边仿佛响起喧嚣的白噪音。
“……那恭喜啊,我记得你很喜欢小孩子。”
田曦审视的看着他,“谢谢,我回家了。”
聂闻屿:“等等!
悦纯集团最近出了些问题,我今天才得到消息。
我记得吴悠是你的朋友……需要我帮忙吗?”
他竟然都知道了!
看来吴悠面临的问题不小。
田曦顿时愣在原地,许久才能做出回应:
“你帮忙的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聂闻屿舔了下嘴唇。
他甚少有这样的动作。
田曦是如此了解他。
如果连他自己都感到难以启齿,那么这个代价必定是她付不起的。
就在他迟疑的片刻,田曦转身:“别说了,不需要!”
吴悠已经三天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田曦取回外卖的功夫,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田曦不忍叫醒她。
把食物放进厨房,取了薄被为她盖上,熄了客厅的灯。
与此同时,西南上云市机场,所有飞向元城的航班全部显示正在航空管制。
白砚江皱着眉站在候机大厅。
助理阿金鼓捣手机半天,沮丧的放弃:
“高铁也不行,全部没有直达。
飞机能到达离元城最近的地方只有天海市。
但天海往北也没航班,只有高铁。”
白砚江:“有没有打听到原因?”
阿金耸肩。
白砚江沉默看向机场大屏,手机翻到与田曦的对话界面。
他犹豫片刻摁熄屏幕,放回兜里,“再等等。”
阿金默默打了个呵欠:“好,我去买咖啡?”
*
聂闻屿到达西郊别墅。
管家盛潼等在门口,朝他微微鞠躬。
十里外一座千年古刹落云寺,夜半的钟声敲响。
他驻足聆听片刻,随后走进灯火辉煌的宅院。
这里建于五年,是他规划里与田曦的爱巢。
如今她的女主人还没回家。
城堡里奢靡华贵却很冷清。
盛潼看起来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聂闻屿的目光,在从小照顾自己的老管家身上打量片刻。
忽然想到自己:三年前分别至今,我老了吗?
盛潼略微疑惑的迎着他打量,“少爷,需要宵夜吗?”
聂闻屿收回目光,“不用”。
随后他走向书房。
盛潼叹了口气。
这么晚还不休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铃……”
田曦半梦半醒之际,床头柜上的手机急促的响起。
在这安静的夜晚仿佛预示着某种不详。
“喂?”
丁礼孜的声音严肃而急促,不容置喙:
“你马上手机关机,我正在来你家的路上,面谈。
听见了吗田曦?把手机关掉!”
“发生了……”什么事?
可她还没有问出口,一个插线电话打进来。
是白砚江的经纪人老邢。
田曦;“老邢给我打电话,我先接他的。”
丁礼孜:“不行!不要接!田曦你听我说,关机,我马上到!”
田曦咬唇,挂断与丁礼孜的通话,去接老邢来电。
可是她迟了一步。
老邢那边先挂了。
多年的职业生涯带给她准确的第六感。
心头的不安逐渐扩大。
她打开网页搜索‘白砚江’三个字,立马跳出一张男女亲密拥抱的照片。
‘石锤!白砚江天海夜会绯闻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