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面无表情喝了一口。

“什么味道？”

九曦自己又拿出一壶酒，灌了一口，笑着问道。

红莲的表情未不变，眉头却微皱，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味道。

“苦！”

“哈哈……”

九曦笑得更加肆意，道：“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千年醉，能让金仙一梦千年的好东西！”

“主人要沉睡一千年吗？”

红莲静静坐在九曦对面，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九曦。

九曦却晃着脑袋，咯咯笑的十分愉悦。

“红莲无梦，真好！”

她踉跄走到红莲面前，一屁股坐到红莲的身边，呢喃道：“红莲真好！”

红莲好，好在没有烦恼，不会忧心自己是谁的棋子。

她一生为她而活，也会为她而死，就是这般干脆明了。

多么简单啊！

“主人会做梦吗？”

九曦目露怀念，却很快把酒意压下，坚定道：“不会！”

梦再好，终归会醒。

梦醒一场空。

她不喜欢。

只有把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她霸道，强势，自私，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

这就是自己！

“主人似乎不开心！”

红莲似乎觉得主人现在应该是想说话的。

于是便按照自己的心意和主人的神色问。

“我应该开心吗？”九曦歪斜脑袋双眸布满水色，眼尾飞红，看着像是被被晕染的上等胭脂。

为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她接受了过去的每一世，却又不得不亲自斩断那些过往的因果，不得不苦心谋划，才成为现在无情无欲模样。

“红莲，你看，你看前面的路好长啊！”

她的路好长啊！

一世又一世的活着，一生又一生的死去。

她是时空猎人，可以穿越任何一个时空，却无法留在任何一个世界。

她以为的尽头，在这个世界却只是别人的起点。

九曦指着前面一片虚无，远处火红的凤凰花田，落在她眼里仿佛也染上了无尽的红光。

她靠在红莲身上，双眸半阖，神色有些许困惑，伸出手往前一抓，突然整个人仿佛被那片空间吞噬。

“主人！”

红莲大惊，却只抓到她的一片衣角，眼睁睁看着主人被那片虚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