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看到李主任带着人来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说道:“李德全，你来了，打算怎么处置我，许大茂怎么没来，没脸见我吗？”

“杨爱国，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在认罪书上签字，我跟上级有个交代，你可以继续留在厂里做一名普通工人。”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说呢？许大茂帮你求了情，这是最好的结果，大西北气候太恶劣，他怕你熬不住。”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他了。”杨厂长话里带着怨气，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的人会这么对他。

“签不签给个痛快话，你是聪明人，相信不会做傻事。”

杨厂长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笔签了认罪书，他知道抗争也是徒劳，大领导已经自身难保，更别提保不住他了。

厂里清洁队多了一名清洁工，杨厂长以为许大茂把他留在厂里就是为了羞辱他，还不如去大西北支援建设，虽然身体受点罪，至少不用这么丢人，堂堂厂长沦为扫地的。

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他这岁数，到了大西北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好说。

许大茂来到大领导家里，大领导问道:“杨爱国怎么样了。”

“他在红星轧钢厂扫地，至少没有性命之忧。我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他估计不会领情，还可能想不开，您劝他一下，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现在已经停职了，过些日子可能要离开四九城去南方了。”

“去南方也好的，至少冬天那里不像四九城这么冷，苏大姐也不用那么遭罪。”

“许大茂，你好自为之。”

“刘哥，我也是为了自保，不想害任何人，您跟苏大姐说一声，走的时候她认的弟弟不能去送她了，还请见谅，她永远都是许洋的干娘。”

“现在叫我哥了，不嫌我长的老像了。”

许大茂听出大领导话中的苦涩，这或许就是生活。曾几何时也曾恨过杨厂长，差点断了他的前程，要不然娄小娥也不会走。后来混进了官场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要是当初去见了大领导，也就一句对不起或者谢谢，就没有后来的升迁。

杨厂长对他算是有知遇之恩，许大茂让于海棠搜集罪证是为了向上面表明态度，他是自己人。安排让杨厂长在厂里当一名清洁工，虽然有些屈辱，至少能保住性命，或许会有不少人骂他白眼狼，许大茂问心无愧。

打蛇不死反被咬，许大茂明白杨厂长平反之后一定会对付他，自己或许不适合官场，大不了苟到改革开放去香港闯荡，听说那里有钱有势的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凭借着系统还怕发不了财，实在不行还可以吃软饭，娄小娥到那个时候应该是富婆吧，拿着媳妇的钱在外面养别的女人好像有些不好，岂不知他现在就已经干着这种事情，真替娄小娥感到不值。

随着杨厂长的倒台，红星轧钢厂正式被革委会接管。李主任提拔了五个副主任，都是以前的副厂长，估计是想制衡许大茂。

许大茂没有多说什么，上级对他还是很赏识的，把他的行政级别提到了十二级，工资也涨了不少。杨为民和郭大撇子的表哥都去大西北支援建设了，至于他们能不能回来就看天意，他们跟杨厂长不同，属于罪有应得，女人不好惹。

于海棠如愿当了宣传科科长，她现在也是干部了活跃的很。刘岚当上了食堂主任，实在是出乎的她的意料，听到是许大茂提拔的，也就释然了，剩下的都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