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没逛成,倒被人用暗器伤了。
钱柠想着都觉得滑稽可笑。
可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那乞丐早不抱晚不抱,非得在暗器射过来的时候抱住司马无逸的腿,这就是分明不想让他躲。
难道乞丐被杀手指使拖住他们,然后发出暗器?
虽然钱柠不愿意这样想,但还是不由自主去分析。可每次想到司马无逸揪起那名乞丐挡住暗器时的神情,那狠戾的眼神,犹如嗜血狂魔,她至今都忘不掉。
她还是喜欢在京城的日子,他任由她欺负。
可是,他是涂国人,还是皇族,两国本就不交好,他们自始至终都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所以,早分开才是。
钱柠趴在床榻边,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打起盹。突然被打更声惊醒,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拿起青砖查看伤口。还好,渗血不多。
她又给他撒了药粉换了干净的棉布,重新把青砖压上。
烛光下,司马无逸的脸依旧苍白如纸,嘴唇也是毫无血色。他一定是失血过多,否则不会这样憔悴得如同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这个家伙把她带出鄢城,说是为了她的安危。哪知道他自己倒被人暗算,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