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柠一惊,这个人竟然认识她。
白衣女子疑惑:“大凤国的五公主?她怎么和你在一起?你们?”
她的脸色更是铁青,要是不极力压制情绪,手里的剑就要出鞘了。
裴昀好似什么都知道,他有些喜形于色:“王爷,您终于捉到人质了?既然人和诏书都有了,这就可以制约大凤了。”
人质?诏书?
钱柠顿时呆住,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司马无逸一定早就偷到了她父皇留下的遗诏。他一直都在骗她利用她。
此时,司马无逸不但声音透着冷意,连整个身体都如寒冰,让她不容靠近。
“裴将军,马上启程回府。”
“是。”裴昀领命。
钱柠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散了架,一点力气也没有。
原来,他潜伏大凤冒充司马无逸入赘公主府是阴谋,他鼓动她来鄢城将功补过是谎言。他救她,让她免于受暗器攻击,免于替嫁胥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要把她扣为涂国的人质。
忽然,司马无逸曾经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闪现,他那样百畜无害的样子全都是装的。他的关心,他的深情,全都是假的。
见她呆呆地站着,白衣女子慢慢走近她仔细打量着。这个身穿一身破烂衣服的女子竟是公主?她的脸上还有青痕,应该是受过酷刑。
不过,即使有伤痕,也不难看出这个女子的美貌。
传说中的摄政王从不怜香惜玉,即使是美人也是如此,看来是真的了。
白衣女子抱着肘勾着唇笑道:“听说原本嫁给胥国太子的是大凤国的五公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真是个村姑公主,要多蠢就有多蠢。对了,你不是和那个什么司马家的四公子在宫宴上私自幽会被人捉了正着,名节尽损没法嫁给胥国太子了。太好笑了,就你这样不知检点之人,真是自食恶果。”
白衣女子越说胆子越大起来,她见司马五逸并没有阻止,便不客气地推了一把钱柠:“走啊,听见没有?即使你是公主又怎么样?现在已经是我们涂国的人质,就是阶下囚。按我们的规矩,囚犯就是最低等的奴才,谁都可以奴役。”
钱柠被她冷不丁一推差点摔倒,这时走过来一个士兵,手里拿着绳子,没几下就把她的手捆住。然后牵着绳子另一头把她往庙门外扯拽。
钱柠踉跄着被绳子拉着向外走,在跨门槛的时候,她装作体力不支一下子被绊倒,整个身子向前倾去。
这一摔肯定会摔个头破血流。
她要赌一把,那个男人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来救她。他还有没有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