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慢悠悠地起身,看着飘雪的湖面,继续说,“只要你做我们涂国的皇后,我会答应你回乡省亲。否则,你只能作为人质留在涂国,没有任何自由。”
钱柠死死攥着斗篷边缘,几乎快要把它撕烂了。她突然想起那个婢女说这件斗篷是皇上赐的,她冷笑起来。抬手解开带子,脱下斗篷扔到地上。
此时一阵风袭来,吹皱了湖面,并把钱柠的裙边吹得上下翻飞。
钱柠没了斗篷的呵护,只觉得身体被冷风灌透,她打了个寒战。
沈岘业见状连忙捡起斗篷给她披上:“天气阴冷,你又大病初愈,别耍小孩子脾气。”
此话像是安抚又像是命令,但钱柠并不想屈服。她可不想当什么皇后。
她转身躲开,斗篷掉到地上。
他再次捡起来披在她身上,她再次抖落。
忽然,她听到阴鸷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这里不是你们大凤,不是你的公主府,你不能为所欲为。这是涂国,你是人质,是人人都可奴役的最低等的奴隶。你既然不做皇后,那就做我的婢女如何?”
钱柠忽然觉得有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硬生生把她扯进怀里。
黑色大氅掀开裹住了她娇弱的身体,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以及暧昧的话语:“而且,还是侍寝婢女。”
侍寝婢女?
钱柠忽觉一股潮热,脸红了起来。
沈岘业的声音很低,酥麻感从耳中钻入她体内。
“你不是会用媚术嘛,为了讨主子欢心你一定会很努力的对不对?把你当年在满月楼用得那一套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本事怎么样。”
听他提到满月楼,钱柠惊恐地瞪大眼睛。
他竟然知道她曾经在满月楼生活过,他是谁?
一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沈岘业眯着眼审视着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