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柠一见到囚袅立刻红了眼眶。虽然她不能说话,可是表情中透着焦急与关切。
她拉住囚袅的手上下打量着。
囚袅见她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早已经哭红了眼睛:“公主,奴婢没事,只是公主受苦了。”
见二人抱头痛哭,辛沝走到沈岘业身边。
他关心地问:“殿下的伤势如何了?”
沈岘业摸了一下左胸,不以为然:“好多了。”
“我刚才看见王太医了,吓了我一跳,以为您的伤势又重了。他来给您医治吗?”
“不是,是给公主医治嗓子。”
钱柠听到他的话,抬起头向沈岘业望过来。
昨日她打了他一耳光,今日他向皇太后要来火曜石。还急巴巴地送给太医,她心里多多少少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
“囚袅。”
囚袅忽听沈岘业叫她,连忙行礼:“殿下。”
如今她已经知道这位就是涂国的皇子,又是摄政王,权力之下,她也暴露出自己的短处,那就是去不掉的奴性。
“让你家公主别哭了,当心弄坏了身子。既然你们都已团圆,这几日就好好照顾她。”沈岘业的命令是温柔的。
囚袅点头:“是,殿下。”
“我已通知了后厨,你们想要吃什么就去让他们做,不用经过我的准许。”
“是。”
沈岘业看了看钱柠单薄的身体:“这几日下雪天凉,我已吩咐人给你们添了暖炉和被子。涂国不如大凤暖和,外出时还是要披件斗篷。”
囚袅也看了看钱柠:“是,殿下,奴婢就去给公主拿件衣服。”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岘业,是辛沝回来了吗?”
囚袅一听有人直接喊摄政王的名讳,不禁咋舌。这人到底是谁?胆子也太大了吧?
但见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走进门来,而且一个箭步扑向辛沝,她更是瞠目结舌。
见辛沝要躲,兰芷一下子抱住他的胳膊。
“辛沝,你终于回来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测呢!都怪你主子,让你去救什么丫鬟。”她又扭头对沈岘业说,“沈岘业,我告诉你,万一你让我的辛沝受伤我可是饶不了你的!”
我的辛沝!?
囚袅呆住了。她看了看辛沝,恰逢辛沝也在看她。目光交错,她没有看出他眼神的含义,反倒自己眼神里的惊诧和醋意全部被那位女子看了去。
“咦?她就是你救的小丫鬟?”兰芷凑过去,仔细打量囚袅。
囚袅吓得连忙躲到钱柠身后。
“胆子这么小?你怎么护你主子的?怪不得你主子被人家打伤毒哑。”
对于兰芷的质问,囚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只得垂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