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柠坐在床边回味着沈岘业的话。
他在离开前说,让钱柠老老实实和沈建筝大婚,还让她放心,说沈建筝身体的原因,不会与她行床笫之事。所以,她这个皇后的身份形同虚设。
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放心,皇上不会与她行夫妻之事。
这也是他的预谋吗?
就像在京城他与她大婚一样?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她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沈岘业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如果他不觊觎皇位,为何做摄政王?还忌惮她会帮沈建筝与他对着干。
他一定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夺到大凤,然后再去攻打胥国。皇上俨然就是活死人,他完全可以罢免他,然后自己登上皇位。
他的野心就是这么大!
不行!她不能任由他摆布。
在京城时,他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甚至让他中毒,罚他到院子里站着,拿着马鞭恐吓他,他都不敢有半点反抗。
然而现在,他却把她牢牢控制在手心里。
可她钱柠可不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人。
第二日,钱柠照常去给太后请安,然后再去给皇上请安。
太后不理她,皇上也不理她,她就在屋外给太后磕个头,再到皇上寝宫廊下逗弄一下雪绒玩玩。这一上午就混过去了。
第三日第四日,都是如此。
等到第五日,太后终于在她请安后让宫女把她请进屋内。
钱柠进了屋,看见蔺氏正坐在椅子里让宫女梳头。
“给太后请安。”钱柠行礼。
“起来吧。”蔺氏道。
钱柠起身,看着蔺氏的背影。
她的年龄与靳氏相仿,因为保养得不错所以比靳氏略显年轻。但与靳氏不同的是她穿着还算素雅。发上也没有太多的珠钗。
钱柠心想,大概靳氏是女皇,必须要显得高贵,所以才要打扮得富丽堂皇。
蔺氏装扮完毕转过身来,上下打量起钱柠。
一身浅绿色的衣裙,外披一件同色的毛领大氅,发髻干干净净没有一样珠钗。
“今日怎么穿得这么素?”
她的印象中还是那日在大殿上钱柠穿得花红柳绿跳舞的样子。
“钱柠一路奔波并未带过多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