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
钱柠差点笑出声。
他俨然还把自己当成司马无逸,怪她说这个不吉利的字眼。
“有位公主天生命苦,虽然她心比天高可是命比纸薄。她要求不高,只一心想嫁一个如意郎君,与他比翼双飞白头偕老,可惜屡次被骗,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于是,她便关上心门,只等那有钥匙的人才能开启。”
这回轮到沈阳春笑起来:“太可笑了,你真当你是贞洁烈女啊?还等什么有钥匙的人打开心门?我看你现在巴不得爬到我皇兄的龙榻上。做梦当皇后想疯了吧?”
“沈阳春!”沈岘业制止。
忽然,只听沈建筝喊道:“钥……匙……我……给……”
几人扭头看去,见他手里真的举着一把钥匙。
胡恩道:“皇上,不是这把钥匙,您快收起来吧。”
沈建筝哆嗦着把钥匙塞回衣襟里。
为了化解尴尬,胡恩提醒道:“皇上,外面的雪景甚好,您不是说请大家来一起赏雪吗?”
沈建筝点点头。
胡恩连忙吩咐人去推轮椅。
钱柠率先起身向外走,紧随其后的是沈阳春。
二人站在门外的雪地上,沈阳春轻蔑地盯着钱柠:“你说你屡次被骗,可你为何勾搭那位将军之子?还害得人家跟着你远赴边疆受苦死在半路?我都怀疑是你杀人灭口。”
“七公主真是想法清奇。如果这么会编故事可以去写话本了。”
“我这哪里是编?外面早就风言风语流传开了,说你不知检点酒醉与人媾和被迫下嫁。你当然对你的驸马怀恨在心。”
“你就这么认为是我害死的驸马吗?”
“难道不是吗?”
二人四目相对。
钱柠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
“当然不是,我最爱的人就是我的驸马,我最幸福的时候也就是在大凤京城和他呆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再也回不去了,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