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天舟看着Angel，道：“你也可以切割出自己的‘恶魔’灵魂，要试试吗？”

Angel的手轻轻地蜷着，他盯着十字架，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没有回答天舟。

天舟观察着Angel：“在十字架面前，一切伪装的都能露出本来面目，伪装成天使的恶魔，将现出自己恶魔的原形，当然，伪装恶魔的天使，也会恢复自己天使的原形。”

Angel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十字架，雪直接道：“现在的Angel就是天使，他的灵魂中没有任何的恶。为什么要他进入灵魂切割机？”

天舟耸了耸肩，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我觉得，我说得够清楚了。你从小养育的天使，灵魂深处已经萌生出了恶意。”

Angel猛地看向天舟，天舟缓步靠近他，眼神冷漠而冰冷："Angel，我说的对吗？"

Angel紧抿着唇，径直走上了祭台，背对着十字架，十字架缠绕了铁链，铁链缠住他的身体，链条深入他的灵魂，雪施加在他身上的伪装缓缓消失，他灵魂的模样在慢慢显现。

他的皮肤苍白如雪，白发如同月色一般美丽，整个人如同一朵白山茶般纯洁、不染纤尘，宛如堕落尘世的天使。

他看向天舟，琥珀色的瞳仁中倒映着天舟的模样。

天舟竟有些愣了，他口中喃喃道：“天使……”

铁链松开了Angel，十字架的背侧并未出现Angel的恶魔灵魂，灵魂切割机并未分离出Angel的恶魔灵魂。

雪看着Angel，欣慰地点了点头，又望向天舟：“灵魂切割机没有切割出Angel的恶魔灵魂，意味着Angel的灵魂没有代表恶的存在。天舟，这下你相信Angel就是最善良、最纯粹的天使了吧。”

天舟凝视着Angel，他的目光带着某种疯狂："从未有人能在灵魂切割机的作用下，还能保持灵魂的完整。是我弄错了。Angel，你是真正的天使。"

Angel从祭台上下来，他藏住颤抖的双手，他不敢想象，灵魂切割机若真的切割出他的恶魔灵魂，就证明他的灵魂中一定存在着恶，而这份恶，无疑是对他“Angel”名字的嘲弄。

他是天使，是最纯真的天使，是人世最善良的存在，恶不应该和他有任何关系。

一边旁观的Angel灵魂，对雪记忆世界里的Angel，竟能感同身受，他能知道对方一切想法、情绪，大概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雪记忆世界里的Angel是过去的他，而他是这位Angel的未来。

过去的他一定不会知道，未来的他会被天舟抚养，被天舟禁锢在伊甸园，之后来到人间，被迫成为菟丝花，堕落不已，最后成为恶魔杀戮天使的灵魂者。

他能感受到过去的他对于天使、善良的执念，对恶的摒弃，却不知，未来的他会真真正正堕落成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