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卉茹心头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袭来,她死死抿着唇忍住了眼泪。
是她不够聪慧……
是她反复落入别人的圈套……
是她无能……
都是她……
天底下竟有这般当父亲的?
猫儿的尾巴晃了晃,正抽在曹铎嘴上,它跳下来眼中满是轻蔑,仿佛再在这男身上待半秒都令人作呕。
南棠回到寝殿倚在榻上,乌长悲站在她身边:“主人,正侧门的侍卫皆撤去了一半,说法是天寒公主体恤赐他们几壶暖酒。”
南棠轻笑:“做得好。”她抬眼看了看乌长悲,伸了伸手。
男人俯身低头,南棠的手在他发上轻揉了揉。
乌长悲抿了抿唇:“主人。”
“嗯?”南棠应了一声,乌长悲没有说话,半晌声音更轻了些:“主人……”
南棠就笑:“怎么了?”
乌长悲轻轻摇了摇头,他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一会才直起身子。
男人轻咳了咳:“主人,冥一连续几晚不见踪影,需不需要让祝公子帮忙盯着。”他恢复了平日神色,只略微垂首问道。
南棠怔了怔,半晌摇头:“我知道他去干嘛了,今夜再碰见你让他来找我一趟。”
“是。”乌长悲应了一声转身退下,南棠却轻轻叫住了他。
没等乌长悲回头,一个带着草木香气的身体从背后拥住了他。
“主人……”乌长悲的身子有些僵,南棠垫脚,鼻尖在他后颈轻蹭了一下,这是个亲昵又纯情的动作,回应的是刚刚连续两句的主人。
“去吧。”半晌,南棠轻道。
“是……”乌长悲应了一声,他耳朵略有些红,快步走到殿外才敢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