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把手中的奏折大概看了一下,抬眼望着那站在下首的文清远,开口道:“你要辞官?”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为了去临月?”
文清远面色不改,朝凤笙拜了拜,“既然皇上已经知道我要去做什么,那么就请皇上准了吧。”
凤笙摩挲着那本奏折,盯着文清远,“要是让人知道我国的太尉辞官只是为了那青楼女子,爱卿可知他人会如何议论?”
“皇上!执扇她并非青楼女子!”来之前,文清远就已经看过了阿飞收集上来的资料,那月阁其实就是临月皇帝专门为执扇所建,而执扇在那月阁固定初一十五会有表演,其他时间就像寻常酒楼那般接待客人。
“清远,该醒了。”凤笙的语气有些沉重也有些无奈。
该醒了,她已经死了。
醒了?如何醒?
“我曾无数次在梦里见到她,满脸鲜血,早已不复往日模样,她告诉我她不怨不恨,要我不要太过自责….可我,可我却宁愿她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我…我……”
凤笙沉默了。
“这件事总归是朕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们文家。可是清远你要明白,她…已经死了…”
“望陛下恩准。”直接忽略掉凤笙的话,文清远上前就是一跪。
无奈于文清远的执着,凤笙面色渐冷,“你可知那执扇是何人?她是玉无痕的徒弟。”凤笙这话已经把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很清楚了——执扇有问题!
文清远面色一僵,嘴角动了动,却并没有开口。
“行了,你回去吧。”说着拿起奏折就看了起来。
“陛下!”他有些激动。
“一个月后,花月影与夜湛将会陪着那执扇来凤澜。”说着抬头瞥了眼有些愣住的文清远,“你好好准备,届时就由你去接待。”
文清远心情激动的走了,但凤笙却并不觉得轻松。他不知道为何文清远会那么笃定执扇就是文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花月影会与夜湛的关系如此的好,更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会为了个女子这般放纵自己…想到文清远说的那个梦,他不免得有些惆怅,“卿卿,你可是恨我?要不又怎不愿入我梦呢?”
“喂喂喂,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整天待在我的月阁里混酒喝,就没事做了么?”看着那桌上摆满的酒壶,又看了看那两个你瞪我我瞪你,怎么都要分出个高下的两人,执扇有些心疼自己的藏酒了。
花月影摸了摸头,嘻嘻地笑道:“因为小离酿的酒是最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