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来的时候，佣人们都休息去了，练淅在楼上书房，任序在客厅坐着抽烟，桌上摆了瓜果点心，却是一样未动。

并且还有……宁予初的照片摆台，就摆在瓜果前，只差三炷香了。

司珏伸手拿走宁予初的照片摆台，坐在了任序身旁，皱眉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任序一把抢过照片又摆那儿，嘴里叨叨着，“你不懂，他待会儿要是发疯，我就把这个举起来，他准下不去手，这叫防患于未然。”

司珏把照片扣向桌面，双手环臂打量着他，“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摆法吗？一般供往生之人才这么摆。”

任序哼道：“咱不信那一套，人家拍电视剧里没少这么干，而且要是一会儿练淅下来，看到他媳妇这照片气也消了，准不会再发火了。”

司珏无语的看着他，“发生过什么事，让你防备成这样？”

任序熄灭了烟，摊了摊手，“你知道的，他童年不幸，小时候被他妈，被他家老爷子揍，那种成长条件没死都算命大了。”

任序啧了声，“心里多少都会有些阴影的，他这一路都走的艰难，在外面上一秒还对你称兄道弟，下一秒就出卖你都是常事。”

“但又不可能完全不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但反水的情况却很普遍，所以他对背叛者特别狠，但也有仁义的人在，所以后来情况才好些。”

“我跟他认识了很久，跟他关系才算好点，在那之前，我可没少跟他打架。”

“有一次一场误会，他以为我也背叛他了，差点把我给打死，就跟丧失听觉了一样，完全没有听到我说话。”

“你懂那种吗？不被人期待，被人追杀，被人伤害，背叛，利用，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所以他处理事情的方法会很无情。”

任序想起过去都有些唏嘘，现在往回看，那还真是一段黑暗的时光。

差一点他就死在那里了。

司珏对此虽没有亲眼所见，却也知道一些，神色沉静的道：“他现在处理事情更加理性一些了，这一点你应该放心才对。”

任序双手往后脑一枕，“你也不看看他是什么时候处事才开始理性些的，他是怕宁总被他吓跑了。”

“他本身没有安全感，又是个心狠手辣的，所以偏执又霸道，他自个儿也清楚，宁总不可能喜欢这样的他，所以回来后就一直在做一个很正常的人。”

“现在宁总不在，这段时间他又熬夜熬的厉害，一会儿情绪上来了，我这不得遭殃嘛，所以我让佣人们都早点关门休息了，听到动静也别出来。”

司珏凝视着任序的脸，“你，对此没有反抗能力？”

任序拍了拍司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有机会你试一下，要不你去叫他别熬了，睡一会儿，别猝死了，怪吓人的。”

司珏轻轻拍了拍任序肩膀，“你放心，他现在变化很大，不会做那样的事，你虽然话不中听，但还是关心他的，他能感受到，所以你不用担心。”

他虽然相处时间没有任序那么多，但他更多的时候都在沉默的看着，所以他们的性情他很了解。

他向来看人很准，因此也很难踏出心中的那一步。

……

宁予初平时很少用手机，真正彻底不用了才发现有手机会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