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瑾看着脸色阴沉的夜南轩,为温芷月包好伤口,摇了摇头,向帐外走去。
夜南轩抚摸着温芷月肿胀的手腕,为温芷月整理了粘在脸上的秀发,他的脸上尽是柔情。
帐外,白术和夜昭正在向篝火中加柴,油烟缓缓向上,一股恶臭飘向竹峰山的空中,油纸中的蛊虫挣扎了一会儿,便没有了声音。
白玉瑾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持玉扇,恣意的看向远方的天空。
一个时辰后,油纸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一刻钟后,油纸随砰的一声巨声落入油锅内,恶臭味加重,让人作呕。
白术为在场的人发了湿淋淋的、只有方巾大小的亚麻布,用于捂住口鼻。
恶臭之后,是一股淡淡的悠香,悠香飘过,一缕粉色烟雾腾空而起,向竹峰山南边飘去。
篝火还在燃烧,油锅在油燃尽之时,油锅落入火中,顿时火光通红。
“好浓重的摄骨香,害人害已。”白玉瑾放下湿淋的亚麻布。
“谷主,清泉水已备好。”玉竹颔首行礼,白玉瑾微微点头,他走到帐前,“夜南轩,清泉池自己能找吧。”
夜南轩从账中走出来,“我与你一同。”
“呵”,白玉瑾轻笑一声,“你这人,过于愚顿,你……”。
未等白玉瑾说完,夜南轩便不见了踪影,白玉瑾摇着玉扇,面色戏谑,嘴角一抹恣意妄为的微笑“雪中送炭都不懂,还自顾清高。”
夜半,月色挂于空中,照进屋内,温芷月缓缓睁开双眼,透过月光,浅青色纱帐映入眼帘,“雪梅、雪梅”,她嘶哑的轻声唤着。
“姑娘,你可算醒了。”雪梅拉开纱帐,面带泪水,“奴婢这两日担心坏了。”
“啊”。
温芷月动了下手腕,手腕的疼痛感让她不禁叫出声来。
“姑娘,你不要动,奴婢去掌灯。”
一会儿工夫,屋内亮起来。
“雪梅,扶我起来。”雪梅小心的扶起温芷月,又拿了备用枕让温芷日靠在床头。
“我睡了多久。”
“两天半,不过姑娘这一觉睡得着实安稳,白神医来看过几次,说让姑娘好好养身子。姑娘手腕的药都是夜姑娘给换的。”
雪梅停顿了一下,一脸笑意看着温芷月,“王爷就住在我们对面的院子,我们这一亮灯,王爷马上就会来。”
“王爷住这对面,那这是哪里?”温芷月虚弱无力的靠在床头,眼中尽是疑惑。
“白神医说西院要大清洗一番,其他院落不宜外人居住,环境不够清幽,就王爷住的南院环境好,宜姑娘养伤。”雪梅的眼中有担心,也有亮光。
“我们是客,随主人安排就是。”温芷月单手接过雪梅递来的杯盏,慢慢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