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艺伎微微点点头:“奴婢们确实听到了嬷嬷的叫骂声。”
司坊主仿佛被证明了清白似的,忙不迭说:“这清韵第二天就消失,老奴便以为她是因为沈公子这事不高兴,所以才跑了。”
赵陵洲打量这司坊主,见她神色没有做假,才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司坊主为难道:“这清教司的艺伎明面上是无令不得出,也不陪客的,所以······老奴也不是想瞒着殿下。
可这上京城掉下一块砖都能砸死一个有权有势之人,老奴实在不敢得罪呀。”
在司坊主说完之后,最先站出来提供清韵是被带走的艺伎急忙证明自己没有说假话:“不是的,回来那个并不是清韵。”
赵陵洲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艺伎失踪案不仅牵扯颇多,还一波三折:“如何说?”
那艺伎:“回来的那个清韵虽身姿和面容与真正的清韵无二,但清韵虎口有一道烫伤留下的疤。那日奴婢正好瞧见回来的那个清韵虎口并无疤痕。奴婢便知道回来不是清韵,但因此事有关沈公子,沈公子势大,奴婢才闭口不言。”
司坊主显然也不知道回来的那个不是清韵,眼神迷茫的嘟囔:“怎么会不是清韵,明明都长得一样?”
胡道沅及时在赵陵洲耳边说:“殿下,属下曾在异闻录上看到,有一改头换面之术,名曰易容术。易容者与被易容之人容貌上并无差别。”
赵陵洲摩挲着茶杯:“易容术?有意思。”他看向司坊主:“之前可有被沈明忠带走的艺伎,回来之后又消失的。”
他赶在司坊主说谎之前补充道:“要是司坊主说没有,本王可要拿名册一一核对了。要是名册上有名字,但是清教司却无此人的,本王可就要请司坊主去安镇司走一遭了。”
司坊主那声‘没有’硬生生就给咽了回去,她怯懦的说:“有两位,一位是回来半月就消失的,一位是回来一月有余才消失的。是以老奴并没有联想到沈公子身上。”
赵陵洲:“依本王所见,不是没有联想,而是就算知道此事和沈明忠有关,也不敢发声吧。”他坐直身体:“胡司丞”
胡道沅出列:“下官在。”
赵陵洲说道:“带人去顺天府走一趟,将所有女子失踪的案件都带回来。”
顺天府是上京城负责处理百姓各种案件的衙门。只有顺天府无法裁决之事,才会上报刑部。百姓报案,基本上都是地方衙门受理。
一般人报案是无法摸到三法司的门槛的。所以,如果有百姓报是失踪案,那么卷宗只可能在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