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为什么在忍了这么久之后,选择在祭祀前一天杀死他们。”
李盼儿:“那天晚上我听到他们在和村长商量,要让我去给河神献祭。
村长说,这几年收成一年比一年要差。说不定是河神不满纸扎新娘。所以村里人商量打算找个真新娘。
李家是外来的,根基不久。所以村长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刚开始爹娘也不同意,说要留着女儿嫁人。
可村长表示只要愿意把女儿交出去,就给他们五两银子。
我爹娘被五两银子迷了眼,欢天喜地的应下来了。原来我的命只值五两银子。
第二日,我就在他们早饭里下了药,然后拿着柴刀亲自剖开了他们胸口,哈哈哈哈,你们猜怎么着,原来他们的心是热的。”
赵陵洲: “你提前在村里装作疯癫的样子,是早就想好用疯病脱罪?”
李盼儿得意的笑了:“错啦。我打听到他们每年祭祀桌上都会摆一盆圣水。
那水要提前一天从河里打上来沉泥沙。他们对那盆水看得严重,我要是不装疯的怎么在水里下药呢?
其实你们来得也不巧,若是你们来晚一步。那些村民估计就会按照往年,祭祀后将圣水分着喝,然后······”
赵陵洲:“你想你杀了全村人?”
说着,李盼儿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他们不舍得杀自己家孩子,就来怂恿我爹娘杀我。
要不是你们来得太早,我现在也能看看他们的心是不是热的了。”
赵陵洲:“知道为什么安镇司去得那么早么?是你弟弟来让我们去救他姐姐。听到父母要将你献祭给河神那天,他也在吧。
他应该是知道父母和村长的交易之后,走了一夜的路来到安镇司。
也不知道他一个傻子是怎么找到的安镇司,应该是敲了很多家门,被赶了很多次才误打误撞的来到安镇司吧。”
李盼儿沉默了。
赵陵洲的吩咐两位是司正作做份口供给李盼儿画押。
“你是怎么怀疑我是男子的,我的外形应该没有露馅。”李盼儿盯着赵陵洲背影喊道。
赵陵洲转身掏出一个布娃娃:“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是你弟弟给你的。”
李盼儿看着那个穿着男装的娃娃,愣了神。
“他从进入安镇司之后,就一直很护着这个娃娃。”赵陵洲晃了晃那个娃娃:“司里的录事给这个娃娃做了沈衣服还被他撕碎了。
刚开始本王问他为什么要给一个女娃娃穿男装的时候,他说不能告诉我。我以为他是想说不能告诉我穿男装的原因的。
后来我想到安镇司同僚的一句话——‘看娃娃头上有辫子,下官们就以为是女娃娃’
再联合你弟弟的一系列行为,我突然想,是不是我们看到的你,也不是你真正的样子。
幸好有温司医的佐证,所以才会让两位司正来试探你。”
李盼儿接过那个娃娃。
“你弟弟知道你是哥哥,也知道你穿女装不开心。”说完这句话,赵陵洲离开了安镇司的牢房。
离开之时,赵陵洲听见了呜咽的哭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