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切尔面露忧虑，“能影响到四个正式法师还让我等没有丝毫察觉，外加上这遮天蔽日的雾气以及不断变化的地形且没有多少收到污染的迹象......”

“也就只有魔神一类存在了。”

……

“这不是真实的，对吧？”

清然十分不自信地说出了这段话。

他的利爪上已经沾满了血污，此刻正散发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刺鼻铁锈味，甚至指尖上还挂着两颗长相和外貌都一模一样的头颅。

但更令他不安的却是不远处那个坐在台阶上那个面容苍老疲态尽显的男人，他那满是伤痕且皮肤松弛的手中依旧拿着两根一些处理好了的竹条持续不断地编织着一个从未编好的竹框。

而这男人的头颅和清然指尖上挂着的那两个头颅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

“我们已经见过他第几次了？”清然看了眼自己手爪上的脑袋，“三次？”

“四次。”

伊恩纠正道：“第一次那家伙脑袋直接爆掉了，还从身子里伸出了和你类似的手爪...先将你手上的东西弄干净，我们不需要在这里做京观。”

清然不太理解“京观”的含义，但还是听话的将那两个脑袋扔了老远，至于手上的血污，随便在地上蹭蹭就好。

“所以这是个轮回？”

“我不知道，卡利亚法师并不是百科全书。”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没必要留在这里了，我们杀了他三次，没一会儿他又重新坐在这里，显然不是个正常的东西...去那个城镇吧，它从最初就存在。”伊恩看向了那位于村落东方的镇子，或者说镇子的方向，因为如今那如先前他们迷失时一样的雾气笼罩着四周，这也让镇子变得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行，我听你的。”

清然转头就朝着印象中的城镇方向走去。

伊恩与对方并肩而行，脸色有些难看，左手时不时会捂住胸口，“注意周围的一切，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

“肉眼可见。”清然自然也有眼睛能看到对方苍白的脸色，但既然对方不说，他也不会去多问，不过另一件事倒是让他格外在意，“你们法师都有脑子，应该对咱们如今现状有些猜想吧，说说？”

“能造成这种现象，要么是哪个神明，要么是时空出现紊乱，要么...是我们误入了魔神的领地，还是一个权柄诡谲的魔神。”

伊恩深呼吸，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思绪，不让自身被四周那些古怪的、好似数百人的呓语影响，如今，他已经能感觉到灵魂的存在...微弱却无处不在，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忍耐着，但很快，一朵鲜花映入眼帘。

灯塔抬起头，便看到了那如同杂草一般穿插在林中的琉璃百合以及血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