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外,倒也风轻云淡,草木青翠,仿佛世外桃源。
毕方鸟兴奋的嘎嘎,然然突然警惕起来,“此地充饬厄运,毕方鸟吸食可增强厄咒之力,你我则反之,尤其是你,不可掉以轻心。”
“那此处为何草木茂盛,空气清新?”
“正是此地诡异之处,生机与厄运并存。洞口处的皑皑白骨,定是从这挪移过去的。”
“可我俩如何规避厄运?”
“让毕方鸟引路,它应该能开辟出一条生路。”然然边说边与毕方鸟交流。
毕方鸟嘎嘎几声,急速忽左忽右飞行,时不时在某处停留片刻,伸长脖子享受般的吸食拦路的厄运。
不久,毕方鸟飞回,它翅膀上泛起灰色。
二人跟着毕方鸟穿行。但此行并不顺利,葬岗和然然冷不丁在平坦的路上摔跤,有时又四脚八叉向后倒地。
葬岗怀疑毕方鸟在故意使坏,留些不伤大雅的厄运,侵扰袭击自己与然然。
待出了厄运地,葬岗已是鼻青脸肿,然然虽好些,也满身是泥土。
面前依旧是风轻云淡,草木青翠。但细咂摸,葬岗感觉此地空气有些甜。
这又是什么鬼?葬岗心有余悸,生出十年怕井绳的阴影。
“小藏,听说过没,凡被腹蛇咬中之人,食苦涩之物,也觉得甜腻。”
然然的话让葬岗一个激灵寒颤。她真会读心术,知道自己所思所想所感?
“你什么表情?你不会真觉得空气甜腻吧?”然然上下左右打量他,“也没见你被蛇咬过呀!”
葬岗拉起裤脚,挽起袖子,没有蛇咬的痕迹,全身也没有麻痹肿痛感。
“我真感觉空气香甜,你是什么感觉?”葬岗急问然然。
然然皱了皱眉心,咂摸嘴巴,“我.也.觉.得.有.点.甜.,嘻嘻!”
“藏衣然,你个臭丫头片子,竟敢耍你葬哥哥?”葬岗又气又怒又无奈。
然然躲得远远的,咯咯直笑。毕方鸟悬停空中,咯咯嘎嘎。
“葬哥哥,别气了,我讲的是真的。刚才我也有些疑虑的,此地诡谲,我不得不多想。”
然然走近抱住葬岗,仰头大眼睛眨呀眨呀,葬岗顿时没了脾气。
“葬哥哥,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说!”
“你怕死气,而我和毕方鸟不怕。”
“你我怕厄运,而毕方鸟不怕,但它身带厄咒却为你带来福运。”
“毕方鸟一心跟随你,只因喜食你身上的死气,而我跟着你,能长个子,而且你的死气能让我免于沉睡。”
“葬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呀!”
然然结束碎碎念,一脸天真无邪样。
“为什么?”葬岗脱口而出。
“爷爷说,独龙生于腹蛇中,虽有坎坷,但迎风而长,气运滔天,你将会是一条龙,一飞冲天。”
葬岗不敢轻易相信然然的话,“我不是禽兽!”
“比喻,长喻而已。还记得兰姐姐虽食破瓜果,有护春泥破解,可阻内媚之体的爆发?但护春泥治标不治本,全是因为你的血脉气息压制的缘故。”
“你猜的?”
“爷爷传音于我,告诉我的。”
“白发老头经常联络你?”
“对呀!不然你以为我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知晓那么多?怎么与你斗智斗……”然然突然捂住嘴巴不吭声。
“这次入禁地,也是你爷爷的主意?”
“这次不是,爷爷不同意,但我坚持,爷爷一生气,好久没联系我了。”
葬岗仔仔细细打量然然,她的表情与语气不似在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