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做贼行窃天。
此刻的铁剑门内安静到了极点,冰冷的雨水滴在身上,让石惊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想他堂堂铁剑门大师兄,竟然会背地里干这种勾当。
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害臊,毕竟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利用花坛、树木、假山等作掩护,轻松躲过了巡逻弟子,很快他便来到了苟师弟的住处。
石惊天本以为这个时间段,所有人都已经入睡。
但偏偏这苟师弟是个夜猫子,这时候屋内还灯火通明,不由得心中暗骂:这二傻子大半夜还不睡,做贼呢?
又不能直接动手,没办法,只得在墙角处蹲着,等待机会。
结果这一蹲蹲到了三更时分,屋内油灯依然亮着。
石惊天双脚早已失去知觉,嘴唇也冻得发紫,浑身哆嗦个不停,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放弃,改天再来时,屋内的灯终于灭了。
顿时长长舒了口气,正打算起身,忽然屋内又传来一阵响动,石惊天急忙缩了缩身子。
不一会儿门开了,只见苟师弟光着个膀子,当着自己的面儿挎下了裤子,捏着那玩意儿便开始放水。
一边放水,一边还哼着歌,显得格外惬意。
随地大小便,太没有公德心了!石惊天心中对其鄙夷万分。
“he~tui!”一泡尿完,苟师弟抖了两抖提上裤子,喉咙一动,张嘴便朝黑暗深处吐了一口老痰,随即推门进屋。
好巧不巧,这一口老痰正好吐在石惊天脸上。
在那一刻,石惊天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好好!狗东西,专门往老子脸上吐是吧?行,我记住了!
也不知道吃的什么,滂臭!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赶紧把脸上那恶心玩意儿擦掉,耐着性子继续在雨中蹲守了半个时辰左右,直到听到那如雷般的鼾声响起,他知道动手的时机到了。
苟师弟的房门只是虚掩,轻轻一推便开了。
看着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那个人,石惊天强忍着一把掐死他的冲动,将目光转向别处。
那条大黑狗依旧还是躺在桌子下,和它的主人一样睡得很死,有人进屋,都没有丝毫察觉。
就在石惊天准备掏出麻袋准备将其套走时,猛然发现在离黑狗不远处,有一堆灰碳,上面正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此甚好!也不用动那条狗了。
石惊天心中暗喜,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块破布,小心翼翼将其包起,迅速离开了现场。
神不知,鬼不觉。
就连石惊天本人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手段。
一路狂奔回屋,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石惊天迅速将门窗锁死。
点燃一根蜡烛后,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拿出今晚的战利品,摆放在桌子上。
随即又从床底下取出宝箱,将里面的东西取出,细细对比。
烛光下,石惊天全神贯注,死死盯着面前这两泡狗S,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两者之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宝箱里面开出来的那一泡,比刚才自己偷来的臭。而且是臭一倍不止。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臭,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我踏马在干什么蠢事?凝望狗S出神的石惊天,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了!
就算这泡狗S与众不同,那又能说明什么?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把它吃了?
马币的!这就是个恶作剧!
想通了的他恼怒不已,本想将桌上的恶心玩意儿丢出去,但转念一想,别人整得自己,自己就整不得别人了?这等终身难忘的屈辱,也要其他人尝尝这滋味!
心中升起这个念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还强忍着恶心,动手将两泡狗S合并,揉成一个球状。
然后顶着倾盆大雨,连夜将箱子放回了原处。
至于是谁干的?
他不是没怀疑过王霸天,但转念一想,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铁剑门的一枝花,就算再腹黑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一定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暂时想不到,但他最好祈祷别被自己抓到!否则,哼哼!
折腾了一晚上,石惊天已是精疲力竭。
但眼睛一闭,满脑子都是那恶心玩意儿,哪里睡得着。就这么翻来覆去,一只折腾到天亮才缓缓入睡。
才刚睡一会儿,又到了晨练时间,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
刚站好,苟师弟便凑了过来,看着满脸疲态的他,开玩笑道:“大师兄,你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该不是昨晚做贼去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再加上石惊天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又联想起这家伙昨晚还吐自己一脸老痰,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个没忍住,劈手揪住他的领子,沉声道:“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呃……”苟师弟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就急眼了,登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没……没说什么,大师兄别生气。”
“哼!”石惊天重重哼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开,阴着脸警告道,“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不然对你不客气!”
“好好!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苟师弟表面答应得好,心头却暗骂不已:踏马的,大清早吃了火药吗?老子不就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就翻脸。这么小家子气,难怪小师妹会给你脸色看,该!
石惊天遇到这种事心中郁闷,和他同病相怜的还有莫名其妙被打得卧床不起的白草窟。
她愣是想了三天三夜,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那个酒剑仙会对自己大打出手。简简单单的几招,就差点要了自己小命。
要说自己和他有仇,那绝对不可能,因为压根儿就没见过他,何来结仇一说?
至于他是替别人出头,这个理由白草窟也想过。
但可能性极小,自己虽然得罪的人不少,但都是些小人物,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