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鸡哥打了个响指,绿毛很是懂事地搬过来一张椅子,而矮胖子则是把门关了过去,用他那小山一般的身躯挡住。
三人分工明确,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就你叫王霸天是吧?”鸡哥说话时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头发一甩,两手拽起背带裤带子弹在身上‘啪啪’作响。
俨然一副江湖大佬的派头。
面对他的问话,独孤玉燕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反问道:“是我又怎样?”
“很好!敢承认,我很佩服你的勇气。”鸡哥点了点头,再次甩了甩头发道,“娇姐你认识吧?”
“娇姐?谁啊?”独孤玉燕听到这个称呼,顿时眉头一皱,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么个人来。
“装!你小子继续装!”鸡哥冷笑两声,站了起来,接过绿毛递过来的篮球,在手里转了两圈,继续说,“我也不跟你墨叽,你伤了我们娇姐的心,说吧,这事儿你想怎么了?”
伤了她的心?
这一刻,独孤玉燕恍然大悟,他们口中所说的娇姐,应该就是之前打电话给自己要钱,后面又在服装店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感情这几个家伙三更半夜登门,是为那女人出头来的。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独孤玉燕冷笑一声,两手环胸,歪着头问:“你们想怎么了?”
鸡哥眯起双眼,抖着腿,伸出三根手指来,缓缓开口:“三十万,不过分吧?”
张口就是三十万,真当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拿出来。
“哦,确实不过分。”独孤玉燕点了点头,一副你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槽!搞半天原来是个怂蛋!
鸡哥顿时眉开眼笑:“算你小子识……”
“但是我不想给,咋办?”不待鸡哥把话说完,独孤玉燕先一步开口。
“沃日,小子,你踏马耍我是吧?”鸡哥登时火了,蹭地站了起来,指着他那张满是麻子的猪腰子脸道,“你知道我是谁不?”
这个还真不知道,独孤玉燕摇了摇头。
绿毛上前一步大声道:“小子,你听好了!这位是我们鸡哥,号称大河路小霸王,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他的名号?他可是这一片儿出了名的狠人!”
“哦?有多狠?说来听听。”独孤玉燕歪着头,用看傻狗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三个精神小伙。
“不是,你踏马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是吧?”鸡哥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三十万,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这我还真给不了。”独孤玉燕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行!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愣子!”
随着鸡哥一声吆喝,那贴在门口挖鼻孔的矮胖子应声走了过来,朝他点头道:“鸡…鸡…鸡哥,有…有何……”
“闭嘴!”鸡哥立马瞪了他一眼,指着独孤玉燕下令道,“去,给他两耳光!”
要说这愣子,虽然脑袋不太灵光,说话也有些磕巴,但小时候可是在少林寺倒过夜壶的人,更是练得一手猛猪拳,下手从来不知轻重,是个实打实的莽人。
号称鸡哥手下头号打手。
“要…要…要得。”愣子扭了扭脖子,一把将背心捋到胸口位置,踏步朝独孤玉燕走了过去,张开五指,朝着独孤玉燕脸上便扇。
力道还可以,不过速度慢如龟爬。
早在他扬起巴掌之前,独孤玉燕便动了,侧身一脚,踢中其腰子。
这一脚力道不大,但伤害性不小。
“哎呀!”吃痛之下,愣子身形不稳,往后连退几步,结果一P股坐在了鸡哥怀里。
要知道他那吨位足有三百来斤,而鸡哥浑身皮包骨,目测九十斤不到。被他这一坐,立马发出一声惨叫,椅子承受不住那重量,也随之倒塌。
“啊!鸡…鸡…鸡哥,你…你…没…没事吧?”愣子顾不得自己腰疼,翻爬起来,掐着翻白眼晕过去的鸡哥脖子,拼命摇晃。
“马个鸡!”绿毛眼见鸡哥中招,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独孤玉燕跳脚道,“好小子!敢暗算我们鸡哥!你完了你!你摊上事儿了你!”
“是吗?”独孤玉燕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顺手从床底下掏出一把羽毛球拍来,走到绿毛面前,反手便是一拍子拍在了他那张本就惨不忍睹的脸上。
“嘣”一声闷响,绿毛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血色的球拍印。
愣子报仇心切,丢下昏迷中的鸡哥,上前便要给独孤玉燕耍一套猛猪拳,却不想还没走拢,裤裆便挨了一脚。
立马化身捂裆派弟子,憋红了脸蹲了下去。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裆。
这小子倒好,完全不讲武德,专挑这些地方下手!实在是可恨至极。
“老子跟你拼了!”气急败坏的绿毛嘴里发出一声尖叫,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狠狠朝着独孤玉燕心窝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