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霸天便察觉到了不对。
他着实有些低估了这群王八犊子的酒量。
尤其是那村长老头,半坛子酒下去,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搁那儿一坐,跟个菩萨似的。
王霸天严重怀疑,这老家伙喝的是不是水。
抱着怀疑的心,凑上去一闻,顿时脸都绿了。
这老不要脸的,喝的还真踏马是水!
对此,村长老头的解释是,他年纪大了,喝酒容易犯病。
说得谁好像喝了酒不犯病一样?对于这种不诚心给自己祝寿的人,王霸天直接将其撵了出去。和小孩儿坐一桌他都不配!
“哥俩好呀,六六六啊!喝!”兔妖明显喝得有点高了,骑在人家西山老魔脖子上,和人划拳。
又是几碗酒下肚,兔妖蹭一下跳到了桌子中央,一脚将桌上的汤碗踢飞,大着舌头道:“今儿高兴,我给大家来一首,粗口歌之十八摸!艾瑞巴蒂,大家一起嗨起来!”
什么玩意儿?王霸天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家伙竟然知道会知道粗口歌!那是这个世界该有的歌吗?
王霸天一把揪住它的耳朵,喝问:“老实交代,你怎么会唱这玩意儿?”
“撒手!”兔妖奋力挣脱他的魔爪,揉着耳朵,鄙夷道,“这很稀奇吗?这世上,三岁小儿都会唱的玩意儿,你别告诉我你不会?”
旁边西山老魔也点头附和道:“对啊,我小时候就经常听大人唱,老流行了,你不会没听过吧?”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这歌会在这世界流行,完全都颠覆了世界观了好吧!
王霸天还在琢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旁边兔妖又开始作了,将西山老魔一推:“老头,你别跟这头发长见识短的男人婆啰嗦,去,跳个脱衣舞,给大伙儿助助兴!”
“要得。”也不知道西山老魔是喝高了,还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接着当着一干村民的面儿,真的一边扭,一边开始扯身上的衣裳。
卧槽!如此辣眼睛的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偏偏那些个村民还在一旁拍手叫好!甚至还有人拿出了二胡唢呐,开始给他伴奏。整个一出殡现场。
疯了!全踏马疯了!
场面已经无法控制,王霸天感觉自己就像身处淤泥之中,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浑浊。
正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兔妖却拽着她的衣角嚷嚷道:“男人婆,你走哪去?今儿你可是主角,别想溜,赶紧的,给大伙儿整个节目,唔……就表演倒立洗个头吧,来,鼓掌!”
“噼里啪啦”四周立马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老子洗你一脸!
王霸天忍无可忍,劈手两个爆栗子敲在它脑门,恶狠狠道:“喜欢倒立洗头是吧?要不要我给你把脑袋拧下来洗?”
“还有你们!”王霸天把手朝那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一指,咆哮道,“一个个是不是都闲得没事做?大晚上不用睡觉是吧?明天不刨地的吗?都给我麻溜去睡了!”
声音很大,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些人一个个依旧亢奋无比,扯着嗓子咿咿呀呀鬼叫,锣鼓唢呐震天,宛如蹦迪现场。
好好好,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王霸天自然不愿与这些人同流合污,找了个僻静地思考人生去了。
第二天,等他回到院子时,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醉汉,地上更是一片狼藉,各种汤汤水水菜叶子,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看这架势,怕不是嗨了一个通宵。
在人群中找到睡得跟死猪一般的兔妖,一把拎住耳朵提了起来。
兔妖眼睛都不睁,口中呓语道:“来!喝!”
还喝是吧?
王霸天二话不说直接将其丢进了水缸,冷声道:“老子让你喝个够!”
“哎呀!”落水的瞬间,兔妖清醒过来,它尖叫一声,从水缸里跳出,一边甩着身上的水渍,一边朝王霸天咆哮,“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批疯?”
“我发批疯?你怕是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吧?赶紧收拾,准备启程了。”
在这里已经待了小半个月,也是时候上路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这些天村里的余粮已经被他们造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估计得喝西北风。
西山老魔从屋内走了出来,指了指地上睡得跟死猪一般的人道:“要不要跟他们招呼一声?”
“没必要。”王霸天翻了个白眼道,“以后谁认识他们?”
“哈啊~”兔妖在旁边打着呵欠道,“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婆,点人情味都木有。”
“你有人情味儿,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老魔,我们走。”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西山老魔拉着小豆芽紧随其后,兔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远,它急忙边追边喊:“喂,老头,男人婆,等等我!我腿儿短。”
五日后。
书中世界第一大门派天剑山庄,正进行着一场盛大的掌门交接仪式。
老庄主端木沧澜已经年近七旬,经过再三斟酌,准备将掌门之位传给长子端木落云。
大殿内,端木沧澜端坐于主位,两旁坐满了前来观礼的江湖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