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八叉着腿,将一块白布含在嘴里,紧紧闭上了双眼。
就在石惊天准备动手时,端木落云忽然又开口道:“等等!”
“怎么了?”
看着石惊天手里那散发着寒光的短刀,端木落云咽了口唾沫,一脸后怕地说:“这……这怕是有点痛啊?有麻药没?”
踏马的,这大晚上我上哪儿给你整麻药去?
一到关键时刻就怂了,石惊天心中一阵鄙夷,嘴上却安慰道:“痛只是暂时的,但只要走出了这一步,便能突破剑道的桎梏,成就你人生的巅峰!”
“道理我都懂,但我还是有点慌,要不还是等我准备好了再说吧!”说话间,端木落云便要将裤子提起。
就在此时,石惊天忽然把门背后一指,惊叫出声:“咦?你看那是什么?”
“什……啊!!”
趁着他分神的瞬间,石惊天手起刀落。
寒光一闪,某样东西啪嗒落地。
剧烈的疼痛袭来,端木落云发出一声惨叫,径直晕了过去。
这一刀切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连石惊天自己都觉得下面有点凉。
看着他那血流不止的部位,石惊天赶紧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药粉倒了上去,随即又用纱布给他缠上。
本想来是想帮他缝上两针来着,但找了半天也未找到针线,只得作罢。
将其扶到床上躺好,盖好被,做完这一切后,石惊天长长舒了口气。
当晚,端木落云醒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是被痛醒的。
如此反反复复,一直到清晨时分,心力交瘁的他这才勉强入睡。
当然,他并没有责怪石惊天的意思,反而有些佩服他的果决。如果不是他,自己还真下不了那个手。
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看着趴在自己床头睡着的石惊天,他的心里顿时一暖,强撑着想要坐起,却不想动作稍稍大了点,牵动了伤口,立马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石惊天从梦中惊醒,急忙起身询问:“大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但终归还是要关心一下子。
“嘶~老弟,我好痛!”端木落云自诩一代硬汉,但这疼痛实在是有些过分,让他直呼有些受不了。
石惊天看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不停哆嗦,莫名有些心疼,于是说道:“要不,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别!”端木落云立马出言制止。
堂堂天剑山庄庄主,为了练就绝世剑法,竟然自宫。
这种事,要是被传了出去,丢的可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脸面。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咬着牙道:“没事,我忍一忍就行!老弟,你帮我倒碗水。”
“那你先躺好。”说着,石惊天便起身将茶壶端了过来。
一口水还没咽下,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端木落云只道是老爹又来查岗,登时被呛得咳嗽不止。
还好,来的只是个传话的弟子,说是有一批药材,需要他这个掌门签收。
但现在这种情况,端木落云走路都成问题,于是只得拜托石惊天帮忙。
本以为只是小事一桩,当石惊天走到山脚下时,却发现老庄主也在,身边还跟着几名长老级的人物,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见来的是石惊天,老庄主皱了皱眉道:“怎么是你?落云呢?”
面对老庄主的询问,石惊天只得硬着头皮撒谎称:“那个,大哥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让我来代劳。”
老庄主还没开口,旁边一白胡子长老便吹胡子瞪眼起来:“简直胡闹!这种事,岂容你一个外人来代劳?”
随即把手一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快去叫落云来,这里用不着你。”
马币,对老子呼来喝去,当我是你家下人吗?
白胡子老头的话,让石惊天心中很是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忍了下来。
想着毕竟来者是客,端木沧澜急忙打圆场道:“算了,还是我来吧,那个……惊天,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就这样,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住处,端木落云此刻躺在床上,一边哼唧,一边翻看着僻邪剑法。
那痴迷程度,着实让人敬佩。
若不是身体状况不允许,估计他此刻已经下床开始操练了起来。
转眼三天过去,端木落云的伤势已经好了些,勉强能下床走路。
这几天里,所有的事物,都被他以身体不适推脱,这难免会引起老庄主的怀疑。
再次令人传话,让他到后山有要事商量。
知道推脱不过,端木落云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艰难地来到后山,见了老父亲,立马上前行礼道:“父亲大人,您找我?”
“嗯。”端木沧澜转过身,见他脸色还有些苍白,关切道,“身体好些了吗?”
端木落云点了点头道:“还好,没什么大碍。”
听他这么说,端木沧澜也放心了些,指着面前的山路道:“陪我走走吧!”
现在的端木落云最怕的就是走路,闻言登时脸色一僵,却又无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没走两步,端木沧澜便发觉了端倪,他一脸狐疑地看向了这位好大儿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