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石惊天猛然一回头,此刻他的脸色就好比吃了大便,还被噎住了一般,难看到了极点。
现在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鸟地方,却不想还有人不如他愿。
那拉住他的人,正是翠云阁的老鸨子。
她也被石惊天吓了一跳,不过仗着自己占理,还是大着胆子道:“你俩把我大厅嚯嚯成这样,难不成就想一走了之?你们的良心不会痛?”
此刻,那些围观的人也纷纷指指点点,对二人进行口诛笔伐。
“那你说,你想怎样?”石惊天咬着嘴唇,恨恨地道。
“这样,清洁费再加上保密费,收你们五十两银子,不算过分吧?”老鸨子说话间,朝他伸出了手。
保密?
我俩都踏马公开处刑了!还有什么可保的?
石惊天咬了咬牙,伸手便往怀里摸去,结果只摸出几两碎银,他登时感觉脸上火辣辣一片,只得把目光投向旁边的黄书郎。
好在这次老铁没让他失望,直接掏出一张银票丢到地上,冷声道:“不用找了!”
接着把手指向楼上的围观群众,放声威胁道:“今日之事,谁敢四处宣扬,别怪我黄某人不讲情面!我可不是跟你们开玩笑。”
但凡在这里来潇洒的,哪个没点身份背景。
被他这么一威胁,立马便有人跳出来和他唱反调:“咋的?管不住自己裤裆里那玩意儿,还不让人说了?我就宣扬了,你能奈我何?”
“我踏马!”黄书郎暴怒,正要教训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却被石惊天拦住。
石惊天深知不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犯众怒,不停朝他摇头劝道:“算了,不要节外生枝!我们走!”
说完拉着他转身离开,这时,老鸨子还不忘在后面吆喝:“二位,常来啊!”
还来?
真当我俩不要脸了是吧?
天已经黑尽,心中憋屈的两人找了个小酒馆相对坐下。
“小二,上酒!”
“来勒!”随着黄书郎一声喊,店小二立马走了过来,面带微笑道,“二位客官,要多少酒?可需要下酒菜?”
“问尼玛啊问!你家里死人了是吧?只管上便是,怕我不给你钱还是咋的?”黄书郎本就在气头上,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对象,立马对着其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让店小二一脸懵逼。
琢磨着自己不就是随口问了一句,这货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到底是谁家里死人了?
这时石惊天站出来打圆场:“不好意思,我这兄弟心情有点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只管上酒便是,不会差你银子。”
“成。”见他态度还算不错,店小二也没计较下去,转身柜台,搬起一坛酒放到了桌上。
接着又去后厨端了两碟熟菜送上。
黄书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仰着脖子一饮而尽,咬着牙道:“马币!这次我哥俩丢脸可丢大发了!”
谁说不是呢?石惊天幽幽叹了口气,没有答话,默默端起酒碗和他干了一个。
越想越气,黄书郎把桌子拍得山响,嗓门也跟着大了不少:“草,那小贱人竟然让我俩当众脱裤子出丑!她别说没死,就是死了,老子也要把她挖出来鞭尸!”
沃日!
你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俩的糗事是吧?
石惊天被他气得不行,赶紧提醒道:“你就不能小点声?”
然而他的提醒为时已晚,刚才那一番话语,早让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客人听了个正着,有人更是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刺耳的嘲笑声,让黄书郎登时就毛了,端起酒碗,便朝躲在角落偷笑的店小二泼了过去,怒骂道:“狗东西,你笑你马呢?”
接二连三的侮辱,只要是个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这店小二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要知道他二舅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飞天老鼠柯万恶,当下便梗着脖子叫道:“我笑我的,关你屁事!”
“还敢顶嘴是吧?老子今天……”区区店小二也敢嘲笑自己,黄书郎蹭地站起,便要给他来一顿爱的教育。
这货还真会惹事!
石惊天苦苦拦住,嘴上不停劝解:“算了,算了!黄兄,他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跟他计较?”
店小二却在这时来了脾气,跳脚大叫:“让他来!老子就是故意的!老子笑的就是这蠢东西!我看他能咬我不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见他非要领盒饭,石惊天也没招,只是拍了拍黄书郎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当众出手。
黄书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右手探进袖口,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地射入对方后脖子处。
那店小二只感觉脖子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也没在意,这时酒馆掌柜也出来说好话,将其推搡去了后厨。
“你什么档次,也配笑话我?”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黄书郎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石惊天沉默不语,照理说来,像黄书郎这种人,完全就是个反派。
他的那些个操作也可以用脑残一词来概括,他就没有搞懂,端木落云为何会跟他这样的人关系这么铁。
殊不知,其实这位老铁在没有入赘千叶谷之前,也算得上是一正人君子。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家中那个变态母老虎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