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跪下磕个头而已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不会少块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自己拿到了血傀儡,这些人和畜生,全都将死无全尸!
“行!”老头深吸一口气,膝盖一弯,竟真的朝着兔妖跪了下来,紧着脑门重重扣在地上。
三个响头磕完,他迫不及待地道:“说话要算话,赶紧把东西还给我!”
“你不要着急嘛!我什么身份,还能赖你不成?”
兔妖朝他挥了挥爪子,将手里的娃娃抛了抛,嬉皮笑脸道:“刚才你磕得不够响,我觉得你应该是在敷衍我。所以,要不再来三个吧?”
“出声!你在耍我?”老头怒不可遏,自己脑门上那么大一个青包看不见是吧?就这还不叫有诚意?非要把脑浆子磕出来才算?
“你看,你这话就伤我心了!本大爷可是出了名的尊老爱幼,这一点你不信可以问他们。”兔妖晃着脑袋,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模样。
问个屁!
你们一伙儿的,他们自然帮着你说话!
“赶紧的吧!你再磨叽,我就把它丢粪坑了哦!哎,多好的娃娃,可惜,可惜!”兔妖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好,希望你这次说话算话!”老头两眼发红,死死咬着嘴唇,再次屈辱地跪了下去。
或许是为了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他这一跪,扬起了一片灰尘,脑袋磕在坚硬的石板上,更是清晰有声。
做完之后,他擦了擦脑门的血渍,咬着牙齿道:“现在你没话说了吧?赶紧还我!”
“确实没有。”兔妖耸了耸肩,随即朝他贱笑一声,“但是我反悔了。”
一听这货反悔,老头仰天喷出一口老血,他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道:“你!你有没有人性!竟然欺骗老年人,可是不道德的!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哈哈哈,老头,你没瞎吧?我本来就不是人,怎么可能有人性?”
“老夫弄死你!”老头哪里还忍耐得住,一声咆哮,张牙舞爪朝着兔妖扑了过去。
但此刻的他,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远不及之前,被其轻松躲过的同时,还不忘给他菊部来了一杆子。
“好好好!如此欺辱我是吧?那就都别活了!”说完,老头纵身一跃飞上半空,两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嘴里那生涩古怪的咒语越念越急,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膨胀起来。
如同一个正在不停充气的气球一般,越来越大,到最后膨胀得连皮肤都变得有些透明起来,五脏六腑更是清晰可见。
“哎哟哟,打不过就玩儿自爆是吧?行,本大爷成全你!”兔妖掂了掂手里的竹竿,眯起一只眼睛,往后连退数米。
紧接着一阵助跑,如同标枪运动员一般,将手中竹竿朝着半空中的老头丢了过去。
老头只是瞥了一眼,丝毫没放在心上,他仰天大笑两声:“晚了,一切都晚了!这就是你们欺辱老夫的代价!都给我陪葬……”
竹竿不偏不倚,正中老头菊部。
然而意向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呲~咻~”刚才还膨胀得跟个超大号地球仪似的老头,身体瞬间瘪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落地的瞬间,银枪接踵而至,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脑袋已经被刺穿。
“你……你们……”他遗言都还未交代完,便脖子一歪,殒命当场。
弄死了这邪老头,就还剩下一个只剩半条命的福伯。
眼见大势已去,他当场跪在了地上,捣蒜似的不停磕头。
嘴里哀求道:“求求你们,绕了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人,你们做人要有良知才行啊!”
段天涯上前,一脚将其踢翻在地,红着眼对其嘶吼:“良知?这种时候,你跟我谈良知?残害师父的时候,你的良知又去哪里了?”
“今日你若不死,我对不起师父的在天之灵!”
他径直扑到段天涯脚边,抱着其脚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天涯,我都说了,我是被逼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坏心思的。”
“你想想,我待你师父如同己出,怎么可能会有害他的心思?你就念在昔日的情分上,绕我一命好不好?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算了算了,你们看他一把年级,也没几天可活。要不就别杀他了?”很难想象,说这话的,竟然会是兔妖。
这货有这么好心?
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王霸天是不相信的。
直觉告诉他,这家伙绝对还有后话。
“感谢这位大仙,您的大恩大德我……”
不出王霸天所料,兔妖嘿嘿奸笑两声道:“让他自裁吧!省得脏了你们的手。”
“你!”福伯顿时傻眼了,它没想到这货竟然会补这么一句,这不是逗自己玩儿吗?
“可以。”王霸天点了点头,随即对福伯道,“你抓紧时间吧!别耽误了时辰。”
意思老子今天就非死不可了是吧?
很好!
既然这样,那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福伯心中下定决心,长叹一声:“也罢!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得此结果,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他拾起脚边的长剑,缓缓将其放到了脖子上。
忽然他两眼一睁,一个侧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向王霸天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