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大家都想过,彼此心照不宣,但是都没有讲出口。目前这种形势,没有人敢说结果如何,反正就先继续找,找了几天再说。
戡世子看着她,问如此犀利的问题,像是在胁迫他,又像是向他发火。吴其远见戡世子被钟云嫱拿捏住了,心里突然有一阵刺痛。
“钟姑娘,你直视戡世子是无礼,询问禁军搜山更是犯了女人干预政事的大忌。你没有资格过问此事。你想闹事,有本事去你父亲面前闹事。”
说这话的人是皇后的堂弟刘训明。皇后的父亲只有皇后这么一个女儿,再无其他子氏。皇后入宫那年,皇后的父亲把自己亲弟弟家最小的儿子过继过来给自己当儿子。
他还真拿自己是皇亲国戚,平日里也没少闹事。圣上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先后给过他几个闲差,他觉得自己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皇后又从圣上那里给他求得一个立功的机会,跟着尚书一起查贪污案,谁知他私下收了别人五百两银票。若不是尚书及时发现,私下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后,皇后让他赶紧把银票直接呈交给圣上,说是那些贪污官员想收买自己,否则他恐怕也难以脱身。
圣上是个多疑的人,收了银票之后,派人又去查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结案后,八个月,这位尚书称病告老还乡,刘训明再也没有被委以重任。
多年之后的今天,刘训明依然还是一个顶着闲差的富贵闲人。谁让他是皇后的弟弟呢,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刘大人,我哪里闹事了?禁军搜山很辛苦,不问结果,一直派他们去搜山,意义何在?”
戡世子听到这话整个人放松下来了。
吴其远远远地看着,好戏来了,刘训明呀刘训明,你平时张嘴就说朝臣,没有人跟你计较,你为什么要招惹钟云嫱呢?
“钟姑娘,派禁军搜山的目的是找你哥哥,你认为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吗?”
“按照您说的,禁军搜山的目的是找我哥,已经派出去几波人了。我不能问问搜寻结果吗?刘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只能看着禁军搜山,不能问结果,对吗?”
坐在刘训明身边的人,故意碰了一下刘训明,示意他不要跟钟云嫱再说下去了。刘训明偏偏不听,非要继续说下去。
“钟姑娘,我没有说你不能问。”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刘训明气得不行,又不敢当着戡世子的面儿发作。
“既然派禁军搜山了,就应该看重结果。如果人找到了,机位有结果了。没有找到人,就应该坐下来,根据情况,分析可能存在的原因,为下一步搜山做规划。”
钟云嫱不是故意挑事,而是认为现在大家都认为不可能找到钟鸣珂了。他们派禁军搜山,受苦的是禁军,他们整天坐在帐篷里吃喝聊天不受苦,没找到,他们也能交差,就以人尽皆知的恶劣环境为由,旁人也说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