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家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云夫人才不放心又无可奈何的放她走了。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云夫人是“女行几里母担忧。”
云欢喜带了秋儿和桃儿两个丫鬟,保管家带了4个家丁。
六个人三辆马车,在村口碰见了也准备去镇上赶集的村民。
其实也不算碰上的,而是村民专门在村口等着的。
以前每逢节日,地主老爹都会派两辆马车去镇上赶集,并且顺带让村民坐马车一起去镇上。
这其实是地主老爹故意的,故意照顾村民。
否则,自家哪里需要每个集日都赶集。
当然,村民们也知道这点。
所以,每逢节日,村民都会自动的送一些吃食给地主老爹。
自从地主老爹去世后,少爷也失踪了,夫人又病倒了,原主又被自己魂穿了。
这集日派马车接送村民就没有人安排了,也就好长时间,村民们出行就靠走路了。
有人走路感觉到了辛苦,更加感恩以前地主在世的恩惠。
反之,也有人不满,觉得地主家不敢在任何情况下,也不应该不派车接送他们去赶集。
他们认为,就算地主去世了,还有地主夫人和小姐,都不应该不派马车送他们。
当然,他们虽然有意见,但是进不了地主的宅子,见不了主人,有意见也只能憋在心里。
今天,云欢喜的马车刚到村口停下,那些站在村口的人露出喜色。
赶集的一共有八个人,保管家让大家坐两辆马车。
云欢喜并没有去看外面,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哟,今天怎么舍得让马车来载我们呀?
我还以为地主老爷死了,就没有人继承老爷的优良品德了。
我们场场集日都走路去,耽误我们多少时间。
没想到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人还知道来载我们。”
说话的声音尖酸刻薄,云欢喜掀起帘子看向说话人。
一个头上缠着一条旧围巾的老妇人,相貌跟声音一样刻薄。
云欢喜还没说话,另一道声音也响起。
“老嫂子就不知道了吧,这无父无母教育的,哪里懂得做为族人,就该互帮互助的。”
这是云莲花的娘,她心里对云欢喜恨得狠,自然话赶话地想踩上一脚。
其实,尖酸刻薄声妇人就是受她撺掇才说那话,也是尖酸刻薄声妇人嫉妒。
一个父兄都没了的孤女寡母,还是一样过着好日子,她的心里相当不平衡。
云欢喜冷笑,“呵呵!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学会感恩戴德。
我爹在世时,事事都考虑着你们。
连你们赶集走路辛苦都为你们着想,他刚走,你们就来欺负他的女儿。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云莲花的娘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呸!不孝女,你爹刚走,你就不派马车来接送村民,完全没有把你爹放在心上。
你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知道你有悖他的心愿做事,棺材板只怕都要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