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啊,你怎么走的那么快啊!
弟弟啊,你走了……”
大老爷哭着哭着,猛捶胸口,哀戚之色,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大老爷夫人姓蔡,蔡氏也低低呜咽,哭得不能自已。
云夫人也撑不住,大哭。
赵妈妈和绿儿等丫鬟小厮们,也红了眼睛,低低的抽泣。
地主老爷在世,对待丫鬟小厮都很和善,丫鬟小厮们是真心悲伤。
云欢喜回来时,云夫人因太过悲伤,身体受不住,回屋休息去了。
保管家安排大老爷夫妻俩住进了客房,洗漱一番后,夫妻俩也没有休息,到堂屋等着云欢喜。
所以,云欢喜一踏进堂屋,就看见了喝茶的大伯和大伯娘。
大伯大概四十左右,脸庞宽阔,身材魁梧。
虽然并不特别高大,但那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身体使人感觉他仿佛是座山,稳固而有力。
相反,一旁的大伯娘许氏,身材虽略胖,却不臃肿。
圆圆的脸,是那种有福气的相。
三十多岁年纪,头上插了根银簪子,穿一件湖蓝色锦袍,白色的裙摆覆盖脚踝。
看见门口的云欢喜,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招手唤了声“欢喜。”
云欢喜喉咙哽咽,往大伯娘许氏怀里扑去,呜呜呜哭了起来。
云欢喜哭的伤心,许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劝慰:
“欢喜,乖宝,你别再伤心了。
你没有了父兄,还有母亲,还有大伯和我。”
大伯也劝说道:“欢喜,别哭了啊,大伯回来了,大伯会保护你们母女的。”
云欢喜的眼泪如同拧开了的水笼头,哗哗的流泪,她控都控制不了。
这是原主身体本能的感情,不是云欢喜能控制的。
云欢喜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泪腺,不再流泪,她才不好意思地喊人:“大伯,大伯母。”
大伯:“我们收到你母亲的信,就马上收拾行李出发了,紧赶慢赶,还是走了2个半月。”
大伯母:“是啊,我们不知道你兄长那么冲动跑去报仇。
唉!要是我们早点到,劝着欢乐点,就不会父子俩都出事了。”
云欢喜眼泪又想流出来,赶紧拿手帕用力压了压眼角,哽咽着说:
“大伯,大伯娘,父亲是被人害的……”
她把族长跟史秀才两人怎样合计,怎样找山匪杀害地主老爹的事情讲了,又拿出上次族长自己写的认罪书给大伯看。
大伯看完认罪书,气得用力拍了桌子,桌上茶杯震得东倒西歪,茶水也倒了出来。
大伯气得破口大骂:“好你个不要脸的云怀良,竟然敢买兄杀人。
我要是不让你抵命,就不姓云……”
云怀良,云家族长之名。
大伯娘也气得骂人,骂的是史渣渣,骂他白眼狼……
云欢喜看着两个加起来70左右的人,完全不顾形象地骂人,说不感动就是假的。
她真的替原主开心,有这样维护自己的亲人。
大伯和大伯母骂了好一阵子才收了声,两人看见欢喜红着眼睛看他们,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