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路自然没有官道好走,路坑坑洼洼不平不说,还狭窄。
也幸好够一辆马车行驶,不然还得弃了马车,那就是云欢喜不愿意看见的。
云欢喜把自己后面的第二队护卫队也抽调到了前面去,如果发现有较大的凹坑,就铲土填坑,保证后面的马车车轮不会陷进去出不来。
护卫队在威猛对他们进行的野外训练,比这样的单纯走路辛苦百倍千倍。
他们对于填坑这样简单的任务,不仅不打一点折扣,还超额完成。
他们见坑就填,也不管是大坑还是小坑,反正这是土路,路两边多的是石块泥土,填坑取材太方便。
也正因为如此,后面跟上来的马车才不颠簸。
无论是马车,木板车,还是独轮车,大家都没有一点因坑耽误前行。
到了天黑,云家村人已经远远离开了官道,后面土路静悄悄的,暂时没有一个难民跟来。
护卫查探消息的人回来汇报了,云欢喜心里才彻底放松下来。
云家村人,除了云怀良一家人,暂时还无一人伤亡,这让族长和几位族老很是欣慰。
他们忘记了还有云怀良一家,可见云怀良这个曾经的族长,做人有多失败。
云怀良一家人怎样了呢?
云怀良从板车上丢下来后,就被难民踩踏而死。
这个害死云欢喜地主老爹的罪魁祸首,前族长云怀良终于恶有恶报,不得好死。
他的大儿和大儿媳也当场死亡,孙子见势不妙,丢下东西挤出了难民堆,孙媳妇大肚子,也死在了难民的拥抢中。
云莲花从她母亲的尸体下爬出来,一只手踩断了,一只眼睛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戳瞎了。
云怀良一家人,还活着的只有他孙子云强安和孙女云莲花,还有一个孙女婿史渣渣。
史渣渣的母亲,史夫人也再劫难逃,死在了难民的踩踏下。
云强安、云莲花和史渣渣三人脱离难民,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
云莲花拔了一个死了的难民破衣服,勉强裹住了身体,而不至于裸奔。
三人这才意识到了,离开了云家村的族人,是多么危险的事。
而且,他们现在是一点吃的喝的都没有了,更加迫切的想追上云家村人。
三人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去追云家村人,如果云欢喜他们不改道,还真有可能被三人追上。
云家村人照旧吃的干粮,他们准备的干粮,再吃一天就没有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离官道有多远,怕生火让官道上的难民发现,还是只吃干粮。
云欢喜把灵泉水兑水,用一个大桶装着,里面放了白糖。
保管家带着小厮给每家每户送糖水,补充体力,明天又有力气赶路。
村民们喝了掺了灵泉水的糖水,感觉全身的力气又回来了。
他们把仅剩的二三张草垫子铺在地上,全家人挤在一起睡觉。
完全不像前几天,两人一张草垫,睡在官道旁,露天席地,睡得还很舒服。
现在挤在一起,自然难受。
不过,与丢命比起来,这点难受他们不在乎。
云欢喜的马车让族老们用了,保管家把马车让了出来,让云欢喜睡觉。
钻进马车里,云欢喜就呼呼大睡。
她也累了,走了大半天路,她就觉得受不了。
一觉睡醒,天就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