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当时不是失血过多了吗?你从那之后身体有没有其他不适?”安然握紧颤抖的拳头,苍白的脸哆嗦着唇瓣,轻轻地问道。
她年龄小,并没有见过这样告知祖先的,但她怎么想都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没有哪个祖先真的会喜欢自己后辈时还吸取这人身体中大量的鲜血。
“有,刚醒来时,我是头晕眼花,又恶心,感觉浑身酸软无力,但老夫人一直守在我的身边,让人熬来一碗血参汤,我在老夫人处住了三天,这三天每天都要喝三碗血参汤补身体,三天后我身体奇迹般的好了,没想到这血参有如此功效。”惠娘为自己的女儿解释道,但当时的心悸害怕到现在都让她毛骨悚然,后背发寒。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安然也顾不上瞪着渣爹了,毕竟渣爹是大人,总比她有见识。
没想到惠娘再次开口,“之后是在然儿十月怀胎快要生的时候,再一次的把鲜血引入那个凹槽之中,那次不知道夫君你还记不记得,聂云烟找茬,她因为想吃酥酪,要吃我亲手做的酥酪,而我肚子太大,不便行动,她却不依不饶,惊动了老夫人,是老夫人出面解围,把我带去了她的院子,就是在这一次往那凹槽中,再次注入了鲜血,之后又喝的是那种血参汤,不过这次连着喝了七天,七天之后然儿出生了,最后、最后一次……”
惠娘哆嗦了下身体,全身无力,眼眶都红了。
“没事没事,已经过去了,难受咱就不说了。”安昊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嗓音打着颤,雪白着脸颊却眼睛赤红,他连抬眼都不敢抬。
“不,我想说,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就想说,之前是因为老夫人说不能说,不要告知于任何人,如果告知了,安家列祖列宗的英魂是不会安宁的,肯定是会来找小然儿的,而这期限就是十年,到现在咱家小然儿已经12岁了,早已破了这份誓言,与咱们小然儿已经没有大碍了。”
惠娘抹了抹眼泪道。
“好,娘亲说,我们听着。”安然鼓励的说道。
“在你满月的时候,老夫人……老夫人把你带去了祠堂,从你小小柔软的指尖,取出了三滴血,挤进那个凹槽里面,当时你连哭都不会哭了,娘亲吓死了,娘亲拼着这条命不要都想要讨一个说法,而他们给我的说法就是之前我告诉你们的这件事,我更不敢告诉伯爷,就怕对咱们的孩子有危险。”
惠娘哭倒在安昊怀里,安昊抱着安慰好半天,这才点了她的睡穴,抱去床榻上,轻柔的盖上毯子。
他招手,跟安然一同出了内室。
安然身上都发冷,“安雅他们可有这样告知列祖列宗?”小小的人讽刺开口。
安昊身上一瞬间乍现一波能量,迅速又收了回去。
他拧眉并没有察觉到,安然同样没有发现。
“你守着你娘亲。”他要去看看,他想给义父上炷香,他们阻止他,说他不是安家血脉,怕列祖列宗生气,却瞒着他,抽他妻子跟女儿的血,他的种,与安家的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需要他们的认可?
“你是老夫人生的吗?”怎么那么狠毒呢?偏偏是对他们,对安雅他们却是那样的疼爱。
安昊脚步一顿,转身,“不是,你爹我是养子。”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