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昊不止盯的是面前的魔族,更是阵法下面藏头露尾的东西。
“去。”
轰——
啊——
砰——
六人目瞪口呆,这是元婴期的动静?还有那七彩灵力,那是什么灵力?他们身边藏着这么能耐的一人啊,那可是神兽凤凰啊,居然是他的契约兽。
只是不知道为何,好似无法陪伴在安昊身边,不然,出现的就不是虚影,而是真身了。
怪不得安昊的火攻可以伤到魔族,那可不就是魔族的克星琉璃净火吗?凤凰本命真火啊。
而安昊却并不高兴,因为那一声,是那么的熟悉。
他缓缓收回灵力,准备跟其他六人破了大阵,抓出来里面龟缩着的东西,是不是,抓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扑哧~”
可谁也没有想到,安老夫人会对安昊动手,匕首入肉的声音的那么的清晰。
“噗~”安昊不敢置信,缓缓转身,看到的是那平常冷漠的脸,现在是那么憎恨的看着他,从后心钻进去的疼痛流入四肢百骸,一大口黑血冒着魔气吐了出来。
“去死,去死,你就不该被带回来,你不该被救,你个白眼狼,你给我去死。”恶毒的东西,敢带外人来欺负列祖列宗,毁了她旻儿的牌位,真是欺人太甚。
安老夫人双手握着一把一半魔气缠绕,一半仙气袅袅的匕首,狠心的准备再给一刀,结果——
“砰!”
“恶毒的老东西,你该死。”修仙者六气愤的一脚踹了过去,“砰”的一声把安老夫人砸在了保护罩上,又弹在了地面上。
安老夫人痛的在地上翻滚,口吐鲜血,双手捂着塌陷的胸口,扭曲着双腿,凄厉惨叫。
“啊啊啊……”
可惜现在没有人在乎她,只恨不得现在留给捏死,不听也距离死不远了。
几人急忙围了上去,扶着安昊坐在地上,为安昊疗伤,可奇怪的是,疗伤丹培元丹喂了不少,一丝作用都没有,别说内腑,就是伤口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愈合。
“道友?道友?”
“太奇怪了,这是什么东西,居然伤了人后无法恢复伤口?”
“净化丹再试试。”急忙喂了一颗净化丹,结果还是不起作用。
几人急了,“快快快,带去皇宫找皇帝,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走走走?还没有封印,如何走?”
可就在几人准备封印时,那阵眼处一股一股的魔气冒了出来,六人急忙掐诀战斗,可那魔物并没有冲着他们来,而是声东击西,是冲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安老夫人而去。
安昊嘴里的鲜血一直没有止住,后心得伤口也好似在被腐蚀,周围已经成了黑色,他直直看着那魔物卷起安老夫人跟那把奇怪的匕首准备逃走。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燃烧灵力扑了过去,两声惨叫后,那把匕首握在安昊手中消失不见了,而安昊的身体也化作星星点点在消散。
他食言了,他说过要去找惠娘跟女儿的。
“主子……”安远山耽搁了一会儿,一进来就看到祠堂的废墟下,他家主子在魂飞魄散。
想扑过去,可结界挡着,直接被弹开了,他拍打着结界想要进去,里面的就是也是唏嘘不已,他们真没想到,最后是安昊跟那魔物同归于尽。
撤销了保护结界后,安远山冲了进去,可惜,安昊在他面前消散在天地间了。
“主子……”啊啊啊!安远山疯魔了,提着剑把祠堂里的阵法全部破坏了,一个天雷决,轰出百米大坑,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道友节哀,此魔,好似跟你家主子相克,还有一把奇怪的匕首,半魔半仙,是安家老夫人拿在手里背刺了你家主子。”六人说完,摇了摇头离开了,他们怎么都看不明白,明明很强大啊,怎么会到了同归于尽的地步?
到底是什么魔?
这让他们不得不防。
“噗!”灵舟上,睡着的惠娘心如绞痛,一大口血喷了出来,眼泪更是如决堤般滚滚而下。
“夫人?”
“夫人,快来人啊,夫人受伤了。”秀香跟碧珠两人吓得面色苍白,一人扶着惠娘,一人跑去通知冷月凌。
夏泽寒听闻后跑了过来,“叔母?”
“我想回去,可以吗?他肯定受伤了。”
“为何?”冷月凌进来,赶紧查看,只看到惠娘悲伤过度才会吐血,难道因为小师妹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可听到惠娘如此说,他心下也是一沉,以为最起码会拖延两天,到时候宗门会派人过来解决,现在看来,皇帝派人来并不是镇守,而是消灭,最后把安昊搭进去了。
“我心下不安,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儿,我不看一眼不放心啊。”
“叔父之前早就提醒过,此事惊险万难,但宗门跟皇帝会解决,叔父肯定无事,叔母放心才是,您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跟小师妹着想啊。”前面就到惠城了,坐上传送阵,加急速度,不消多长时间就能到宗门了。
想必宗门未派人前往嘉南国了吧。
而这会的安然刚从打瞌睡中惊醒过来,抚上心口丝丝缕缕的闷疼,莫名其妙的难过,看着那俩打的不分上下,谁也顾不上她,而她也从识海出不去,更不敢修炼,要是在修炼途中那俩转头一致对她可怎么好?
可是她想醒过来,不然娘亲他们肯定很着急。
再看看她醒过来那俩都不屑一顾的模样,莫名心情不爽的她直接趁俩不注意一把抓手里塞进了嘴巴,眯着眼睛,喘着粗气,心口的憋闷让她脾气极速转坏,想要破坏一切。
那本来自己打着打着分开来的黑线跟金水滴这会儿再次缠绕在了一起,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强大的力量,想要破坏安然的计划。
安然也是个犟的,死死咬着牙,身体表面一阵黑气缭绕,一阵金光四射,可安然保守归一,直接开始吸收起来,想要把黑色感觉不吉利的玩意儿分出去,可缠绕太紧了,她没有办法,直接一同开始吸收。
一同吸收,那两就开始排斥她,那她就一个一个吸收,单独的吸收的时候,那两就缠绕在一起,反复循环。
安然也是个奸诈的,一阵单独一阵一起,搞得自己灵力透支,那两也半死不活。
而且她发现,那金色水滴好似不怎么排斥她,反倒是好像在闹脾气的小孩。
在安然把那俩吃进肚子里时,她就从识海出来了,而黑色丝线“滋溜”一下跑进了她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