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开门……”陈清月看着挂着关门牌子的诊所说。
郁潜直接伸手将牌子摘下丢到一边,在门锁上鼓捣两下就推开门,走进去喊:“老钟,人呢?”
里面只开了盏小灯,有些昏暗。
柜台抬起个睡眼惺忪的脑袋:“稀客啊,多久没看见你了。”
“借一下手术室。”郁潜转头喊陈清月,“过来啊,我给你主刀,没意见吧?”
陈清月忙不迭跟上去,连连摇头:“没问题没问题。”
老钟打了个哈欠,抬手把诊所的灯打开:“你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又不是不给钱。”郁潜道。
亮起的灯光瞬间让空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陈清月被突然亮起的灯光照的一个激灵。
“这姑娘哪来的?”老钟随口问,“伤的怪惨的。”
“捡的。”郁潜说着,推开手术室的门,“进来。”
陈清月跟着她走进手术室。
“躺上去。”
手术室的灯光照在女人青肿的脸上。
郁潜给她注射麻醉。
陈清月在麻醉的作用下逐渐闭眼。
郁潜消毒后换上手术服口罩与手套,将推车拉到台子边。
她将陈清月的伤口清洗消毒缝合,再将她体内的异物都取出,随后检查了一下是否有骨折内伤和脑积血。
一切手续完成,她将手术刀和其他器具物归原处。
洗了个手,将外套留在手术室。
郁潜走出啦。
老钟看了她一眼:“心情不太好啊?烦心事很多?”
郁潜伸了个懒腰:“没有啊,都是小问题,怎么这么问?”
“我认识你这么久,连这个还看不出来吗。”老钟啧啧两声,又靠回椅子上,“我知道你现在在干大事。”
“什么大事?”郁潜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
老钟打全息投影,上面居然是修真考试的回放:“喏。”
“草。”郁潜笑了,“你这个老古董还会看直播呢,我以为你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了。”
老钟哼了一声:“别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年人。”
郁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没办法,我说生活所迫你信吗?”
“信信信,你说啥就就是啥。”老钟盯着投影看了会,“那你加油啊,别那么容易就死了。”
“那肯定的。”郁潜给他转了笔钱,“借用费。”
她从口袋掏出个金属挂链,项链上是个金属牌,刻着19号,她将项链放在柜台:“待会那女人醒了把这个给她。”
老钟看了眼:“这不赏金协会的身份牌吗?你带的新人?”
“不算吧。”郁潜说,“我没时间带她,你叫她直接去47号街的靡音酒吧找甜姐就行了,到时候看她自己的了。”
“行。”老钟答应下来,将项链收起来,“走了?”
郁潜点点头:“嗯。”
她推开诊所的门,重新投身进夜色中。
老钟望了眼她高挑清瘦的背影,似乎记忆中一直都是这样挺拔的,从小姑娘,到长大,倔强的像棵树。
他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又趴到柜台上开始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