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魏盈盈简直想拍手叫好。
她是真的很想跟那个小丫鬟说:你再拦你家小姐那才是真的没气了。
虽然心里万马奔腾,但魏盈盈面上仍不显半分,她十分冷静的把双手交叉按在夏惜胸前,心里又回忆了一下裴韶方才跟她说的注意事项。
然后深吸一口气,迅速开始做心肺复苏。
在场的小姐贵女们哪儿见过这种架势?这会都被吓的呆住了。
长公主倒是冷静一些,她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多余的反应,比起其他花容失色的贵女们来说倒是冷静许多。
夏惜的小丫鬟被拦住后跌坐在一旁,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直到看到方才一动不动的夏惜,随着魏盈盈双手飞速起伏,也开始有了些细小的动作。
她这才捂住嘴,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魏盈盈。
生怕看漏了她的一点动作。
夏惜出身不低,若是莫名其妙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没了性命,在场各位基本都难辞其咎。
大家也没人想莫名其妙沾一身腥。
此刻都大气不敢喘一声的看着魏盈盈跟夏惜。
蓦的,夏惜猛地抽搐一下,想到裴韶说的,魏盈盈这才松了口气,卸了力。
方才神经紧绷她倒不觉得什么,这会放松了只感觉双臂都酸痛的很。
夏惜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小丫鬟急忙连滚带爬的过去,把她搂在了自己怀里。
她这才悠悠转醒。
那双眸子睁开的时候,在场诸位都大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魏盈盈。
方才只顾着救人,心里并没想到多少利害关系。
这会冷静下来一想,才被惊出一身冷汗。
若是夏惜没被她救活过来,而是死了,作为冲上去救人的她,又会不会被夏惜的家人迁怒?
魏盈盈被自己吓的脸色苍白。
“我是不是……给大家添麻烦了。”夏惜白着一张脸挣扎着开口,声音柔柔的。
直到这会,方才长公主差人去请的御医这才姗姗来迟。
“你先去躺一会,让太医瞧瞧。”
长公主吩咐道,紧接着又转头看向太医,有些不满:“怎么来的如此迟?幸好有人懂些医理,若不是如此,今日就要酿成大祸了。”
“这……”太医紧张的擦了擦自己额角沁出的汗珠,有些尴尬的解释:“方才贵妃娘娘差人到太医院,说自己不舒服,把今日值守的太医都喊了去,太医院无人,这才来的迟了些……”
听到贵妃两个字,长公主面色猛然一沉。
宫里只有一个贵妃,那便是永福公主的生母,淑德贵妃。
裴韶缩在后面暗戳戳的吃瓜。
看样子长公主跟沈时欢的母妃关系不太好耶?
只不过碍于在场这么多人,长公主也是在不好发作。
“你先去给她请个脉。”她冷声道。
太医这才如临大赦一般,过去给夏惜请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