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夫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府医却好似松了一口气般,急忙朝着陈国舅行礼,然后忙不迭的退出了房间,生怕晚一秒就有人抓着他不让他走了一般。
他虽然学问好,可官职那却是连陈国舅一丝半点都比不上的。
若是陈国舅打定了主意追究起来,他怕是自身性命也难保。
而另一头却远没有这一边气氛轻松。
主子进去上学了,下人就在里面休息,等下课了再一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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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舅被气的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上。
这会都被敲打了。
而见到狼狈趴在地上的李公子的惨状时,围在周围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在国子监里,来上学的学子不能带小厮丫鬟,门口有专门的两间房,就是让随行的小厮丫鬟们休息的。
小厮身份并不高,因此也不敢跟李夫子呛声,只能咽下这口气,抬着陈公子离开了。
尤其是对裴韶起过什么不好的心思的,瞧不起她的。
他要是再敢继续往下劝,只怕现在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小厮瞪大了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陈公子整个胳膊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把陈公子从地上抬起来的时候,小厮一眼就看到了他肿胀的老高的双臂,登时吓了一大跳。
看到裴韶被磨破的掌心时,几人更是心疼的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把地上的陈公子拎起来再打一顿。
马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程锦榕一跳下车就急忙大声喊着太医,将下人都吓得不轻。
而这三个皇孙居然连陈公子都敢打……李夫子想着,打了个冷战。
直到把陈公子打了个半死不活,几人才住手。
“你等着,哥哥必然会让那劳什子的陈公子付出代价。”程锦榕咬牙切齿道。
而这头,程锦榕,程锦桁跟程祈安还有裴韶四人早就坐上了马车。
程锦榕兄弟三个下手几乎是下了死手去打的,陈公子自从被小厮抬回来之后状态就有些不好了。
不光三人带着裴韶离开了,就连其他的人也都不在这儿围着了,纷纷低着头当做没听见的样子。
一个小厮从外头跑进来,立刻慌忙跪到地上:“陛下亲自下令了,不许太医出宫为公子医治——”
“怎么回事?耀祖就是出去上个学而已,好端端的去的,怎么回来成了这副模样?!”陈国舅抬头朝着周围下人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瞧见在床边战战兢兢站着的府医时,他的怒气简直到达了巅峰。
而见到陈公子这副狼狈的模样,两个小厮吓了一跳,急忙质问道:“怎么回事?我家公子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治不了,治不了……国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陈国舅被人匆匆请回来,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生死未卜躺在床上的那一根独苗苗。
陈国舅手一抖,将桌上的药碗碰到了地上摔的粉碎,顿时满屋子里都是四散开来的难闻的药味。
“你说什么?”他抓住小厮的肩膀,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你说什么?谁下的令?陛下怎么会亲自下令?!”
小厮肩膀被他捏的生疼,但也只能哭丧着脸又重新重复了一遍。
陈国舅这次听清了,他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就连一旁在床上躺着的亲儿子,陈家的独苗苗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