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逃避面前这一堆烂摊子。
但妇人却以为他是认输了,拽着陈国舅的衣服把他拽起来,就要拉着他去陛下面前讨公道。
而可怜的陈耀祖,被包扎的跟个木乃伊一样,就那么被遗忘在了床上。
而陈国舅并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企图跟妇人坐下讲道理,但妇人却认为自己占了上风,不依不饶。
事情到最后还是闹到了皇上跟前。
只不过并不止皇上,就连伤了手的裴韶都眨巴着眼睛站在一旁,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模样。
看着这副三堂会审的架势,和站在他面前像只斗胜了的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妇人,他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陈国舅近来可安好?”皇帝声音淡淡的,虽然是说着在关心他的话,但陈国舅愣是从其中听出来了点阴阳怪气。
而妇人确实完完全全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见皇帝开口第一句就是关心陈国舅,她心中立刻警铃大作,抢先陈国舅一步扑通跪到地上,哭天抢地的。
“皇上您为臣妇做主啊!臣妇嫁给他那么多年,自认孝敬婆母操持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他堂堂国舅!我爹没了之后,他觉得无人给我撑腰,竟敢欺侮与我!”
妇人极为愤慨道。
而陈国舅刚想说出口的话也被那么堵了回去,只能绝望的闭了闭眼睛。
他立刻跪到大殿之上,语气笃定。
“陛下,她不过是妇人家,没什么远见,今日为了这点家事闹到皇上面前,还请皇上赎罪……”
陈国舅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妇人嚷嚷着打断。清晨,程氏便早早地起身,踏入小厨房,目光紧盯着忙碌的宫女们,内心涌动着一种近乎亲自动手的冲动。她深怕裴韶在这第一天会受到任何委屈。
裴韶在南阮国子监的过往,程氏也有所耳闻。那些回忆,如同细沙般在心头轻轻拂过,让她对裴韶的心理状态充满了担忧。每当想到裴韶即将迈出府门,程氏的心中总会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焦虑。
国子监位于皇宫之内,与程氏的居所相距不远。因此,裴韶并未与其他的玩伴相约同行,而是与白枝一同踏上了前往国子监的道路。尽管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围绕在她们身边的宫女太监也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无论是程氏还是裴韶,她们依然习惯于那些长久以来陪伴在侧的下人。
在她们心中,白英、白枝等人早已超越了仆人的身份,成为了如同家人般的存在。精心准备了早餐后,程氏轻声呼唤裴韶起床。裴韶在睡梦中被唤醒,初时显得有些迷茫,但很快就紧紧抱住了程氏的胳膊,仿佛寻找着最后的港湾。
“娘亲……我不想去上学……”裴韶用稚嫩的声音哭泣着,小脸上写满了不舍与恐惧。她早已忘记了昨日对程氏的承诺,此刻只想赖在温暖的被窝里。
程氏轻轻地抚摸着裴韶的头,提醒她昨日的承诺。裴韶渐渐恢复了清醒,回想起自己的承诺,小脸微红,害羞地埋进了程氏的怀里。
“娘亲……我真的不想去……”裴韶的语气明显弱了下来,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程氏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柔软。
她叹了口气,开始描述国子监的美好。那里有着宫廷御厨精心烹制的膳食,还有外祖父特意从宫外请来的厨师,每顿饭都是四菜一汤,饭后还有各式零食甜点,如藕粉桂花糖糕、蟹粉酥等。听着这些诱人的描述,裴韶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程氏故意顿了顿,让裴韶的期待感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