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却道:“不辛苦,听闻殿下前些时日不眠不休研制新药品,那才是辛苦。”
两人商业互吹一番后,便是哈哈大笑。
李泰说道:“刘统领可有吃午餐,和泰随意吃些吧,再给泰讲讲你这半年的南海之行,如何?”
刘仁轨此时却也是肚子有些饿了,自己带领水师战士们回来后,急于向李泰报到,到了王府却听闻李泰因这段时间过于辛苦,未用午餐便睡着了。
军中汉子,自是不会客气,说明自己此时也未用过午餐。
越王府厨子众多,而且手脚都很快,听闻殿下今日没吃午餐,这怎么能行?
越王年纪虽小,却是众人的主心骨。
见李泰和刘仁轨上座后,只是瞬息间,葱爆羊肉、豆腐炒肉末、炖猪蹄、韭菜盒子。。。,再加上一些鱼类炖成的汤,便是纷纷端了上来。
两人都自是有些饿了,但不再言语,开始狼吞虎咽,李泰还好,自己席上的饭食分量都是固定的,但厨子们很有眼色,听说刘仁轨是个将领,而且体型高大,便给他上了常人两倍的分量。
但二人却是同时吃完,刘仁轨满足地摸了摸肚子,说道:“未将在登州时,便听闻越王府出佳肴,乃是我大唐第一美食人家,原本还有些怀疑,今日却是信了。”
李泰哈哈大笑,让仆役换上茶水,再上些茶点,说道:“刘统领,这些不足道,只是些贪嘴的小手艺罢了,统领在南海做的才是大功业啊。”
说罢,便是等着刘仁轨发言,准备听一番长篇。
刘仁轨喝下茶水,便自缓缓讲来:“殿下,大海和内河、近海真的完全不一样,大海前后左右都是汪洋无际的海水,长时间航行真的是有些寂寞啊。”
“战士们害怕这种寂寞,便在海上打鱼,终于有一天,碰上了一条如房子般大的海鱼,脑袋便有我十多个身子大,力大无穷,可能被我们舰队惹怒了,一直追着我们。
没办法,战士们用战舰上的八牛弩和单兵八牛弩同时还击,费时一个时辰,终于射杀了这条海鱼,但我们也有一个兄弟不慎,被晃进了海里牺牲了,这是我们南海之行牺牲的第一位兄弟。”
李泰明白,这可能是条大型鲸鱼,具体什么种类不知,先不言语,等着刘仁轨细细讲来。
刘仁轨沉默了会儿,缓了口气,说道:“殿下,我们还没到南洋诸国,先自和海岛上的盗匪们打上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南海有那么多海岛,有那么多海盗,我们前去的途中大大小小战役便是打了一百多战。
后来我们在交趾各国的情况,殿下估计也猜到了,没办法,双方听不懂语言,便只好直接开战。
他们那边,怎么说呢?还不是什么国家,只是一些部落,他们衣不蔽体,拿着木棍,嗯,还有一些木制弓箭,兄弟们击退他们后,便不欲多杀伤,拿了粮食后撤了回来,几次下来后,他们大概明白我们的意思。
于是后面几天,各部落都在岸上堆满了粮食,我们直接去取就可以。
但是回程时,却发现我们战舰全体都感染上了一种疾病,感觉全身无力,有些战士们还不住发烧,唉”
说着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