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大相娘·尚囊是位极有能力的臣子,藏史称其“以智谋使人、马均不受损伤,而征抚敌部,征其税赋,有如种羊领羊之方法。以舌剑唇枪抚服庶民百姓,如同对本部民户,其贤明如此”。
但显然,他对权力游戏的认识,远远没有琼保·邦色深刻。
当琼保·邦色察觉松赞干布对娘氏,在苏毗的巨大影响力心存忌惮后,一条毒计很快便勾画成型。
他先“不经意”的提醒松赞干布小心娘氏,而后又汇报娘·尚囊与苏毗旧势力保持着联系。
松赞干布对此将信将疑,毕竟娘·尚囊功劳赫赫,又是前朝的股肱重臣。但父亲被毒杀的往事尚历历在目,再加上娘氏的影响力始终是个威胁。这让他也自觉不自觉的,疏远了与娘·尚囊的关系。
这正是琼保·邦色想要达到的效果,他谋划的构陷毒计,已完成了第一步。
在君臣间挑拨关系,要的不是立竿见影,而是埋下猜疑的种子。
在权力斗争中,只要有猜疑的种子,就一定会生根发芽。
这条无解的毒计,不知道扳倒了多少权臣名将,这次娘·尚囊也不会例外。
娘·尚囊也感觉得了赞普的疏远,但他却错误的听信了琼保·邦色挑拨。以体弱多病为由,婉拒松赞干布的召见。
《敦煌吐蕃历史文书》:“尚囊本未叛逆,(崩色)却在赞普跟前说他叛逆;赞普本未对尚囊罪责,又对尚囊说,赞普欲对他加罪。
尚囊心想:‘琼布·崩色与我是至交,崩色所说是真。’
后来赞普召见,他诡称有病,恋在都尔瓦城堡不肯去。
为此,赞普说:‘尚囊真的要背叛了!’”
就在此时,一个突发事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满心忧虑的娘·尚囊,贿赂了松赞干布身边的一位侍卫,希望通过他了解赞普的想法和态度。
但娘·尚囊却识人不明,收买了一个蠢货。这名侍卫居然在做线人之余,还兼任盗贼,从宫中偷东西出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