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莫路抬头平视虚空,“他打你这事儿,我都看到了。现在,你可以选择离开他。”
“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这个草听不下去了,她慌忙抬起头来猛摇头。
莫路眼睛闭上了一瞬,她顺了口气才睁开眼睛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有人是活活被打死的。”
“我,”这个草顿了一下,她又往那个雄性那里看了一眼,看着看着,她的脸色竟然悄悄变红了,“那个,不会的,俺们雄性下手有数的。”
看到这种情形,听到这种语言,莫路脸都要绿了!她不断在心中默念不气不气不气不气,气了也白气。
念了好一会儿她才退后两步对两人说,“在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是在顺顺客栈,在我这里!不允许出现任何暴力行为!包括你所说的家事!”
“如果,”莫路看到这里围了越来越多的人,她干脆环视四周,一一扫过前排所有人的眼睛,“如果确实有私怨,那么在对方允许的情况下,你们可以在大家的见证下,进决斗场!”
“不管是生死斗也好,泄愤斗也吧,只要你们双方都没有任何意见,那就可以公开进行决斗。接受所有人的监督和审判!除此之外,任何形式的暴力行为,都要受到惩罚!特别是欺凌弱者的,手脚剁掉,赶出客栈!”
说到手脚剁掉的时候,莫路特意看了一眼那个雄性,那个雄性慌得脚不停的左右挪动,然后被归途一脚踩中,动弹不得。
那个雄性慌忙说,“他,他,他打我,暴,暴力!”
莫路又笑了,她伸手给大家示意归途,“这位是我们顺顺客栈的暴力行为执法者。以暴制暴这种事,相信不会有人比他更合适,因为他可以让在场所有人都无声归西。”
“你们不犯错,他懒得动你们。你们若是犯了错……一个犯了错误的人,还想在我这里要待遇,嗯?”
最后一个嗯字,配上一个蔑视的眼神,最后再加上一个冷哼,愣是让那个雄性更多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
“那她犯了错误就不能被惩罚了么?”那个雄性到底还是有点不服。
“这说了半天也没有人跟我说,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啊?”莫路眼神询问其他围观人群。
有个人有些迟疑的说道,“好像是,草,她挖的野菜不够多,动没吃饱。”
什么?!莫路心中巨震。她本来以为,这雄性打的这么凶,那个雌性又说的那么含含糊糊,她本以为这姑娘多少是犯了点儿错的,结果?就这!
就特么因为她挖的野菜不够多,没让这男人吃饱,她就得到了这么一顿毒打?!
他嫌野菜挖的不够多吃不饱他自己去挖啊!他打人就能吃饱了是吧,啊?!
不知道是不是看莫路半天没有反应觉得情况不太对,旁边又有人小声的补充了一下,“其实也不单单是这个吧。主要还是,这草也跟着动不少时间了,这肚子一直没动静啊。哪个雄性不想要一个小崽子呢。”
我¥%……#,莫路觉得自己心中的脏话都快要压抑不住了。呵呵呵,就因为没吃饱,就因为没怀崽,就可以遭到这种毒打?
还有人觉得这样问题不大?!
莫路觉得自己喘气都粗了起来!她的客栈,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能使这样!
归途察觉到莫路的异常,他又踹了那个雄性一脚,确认他短时间之内不会有行动能力才飞速回到莫路身边,悄悄的在她背后给她顺气。
莫路看看一身正气的归途,又看了看地上还不觉得有错的男人,她又看了一眼满是关心的看着那个雄性动的这个草。
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她也懒得多说什么。她直接冷声道,“我现在跟你们说,在我的客栈,这样的暴力行为是不被允许的。鉴于你们这是第一次出现,你们之前也不知道有这个规矩,我可以放过你们这一次。”
“这样,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你,”莫路指着在地上捂着肚子面部扭曲的动,
又指着时不时斯哈一声却关切的看着动甚至以为她没有注意到而时不时瞪她一眼的这个草,“还有你,我这次可以放过你们一次。你们可以不用剁手跺脚,直接滚出客栈!”
“我,”这个草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只盯着动,等反应过来莫路说的是什么,她突然有些茫然。
“我,我能……”她看着莫路目光有些祈求,“我们能留在这里么?不要很久,就,就过完这个冻季就行。”
本来对这个草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的莫路失望的闭上了眼睛,等睁开之后她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同情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只冷静的说道,“可以,但是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再有下一次,再被别人抓到这个雄性,”莫路指着地上有些惊喜的动,继续说道,“若是再被抓到一次他动了手,就没有全须全尾走出客栈的可能了。那必定是要留下一只手或者是一只脚喂给外面那些大野兽的。”
“至于你,”莫路的目光依然冷静,她声音淡淡的说道,“如果下次被我抓到他打你,而我问你他该不该受到惩罚的时候你不回答或者不回答不该,那么,你就也留下你的手或者是脚,再滚出我的客栈吧。”
说到滚这个字,莫路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起伏,她只是看着缩了缩脖子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雌性平静的问了一句,“你想好了么?要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