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满挟持着马参谋,在山林间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路。
“张小满,停一下……喘口气吧!我……被你勒得……都……上不来气了。”
马参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被张小满勒着脖子,又连续不停地跑了好几里路,马参谋实在是喘不上气来了,只得恳求张小满停下。
自己现在成了人家手里的人质,也只得恳求人家了。
张小满停下脚步,四下观察了一下,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了,连长的人没有追击过来。
“马参谋,我不但会放开你,让你喘喘气,我还会放你回去,但是,我松开胳膊,你别乱跑,我让你离开,你再离开,你要是乱跑,你终归跑不过子弹。”
张小满还在勒着马参谋的脖子,一边说着,一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手枪。
“张小满,你看我还有力气乱跑吗?”
马参谋说话都没有多少力气了。
看着马参谋的样子,张小满终于松开了勒住他脖子的胳膊。
离开了张小满的束缚,马参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腹部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
张小满也坐在了距离马参谋两三米的对面。
跑了好几里路,还始终夹带着马参谋这个“累赘”,张小满的体力消耗也很大。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说话,都在尽量地恢复着体力。
过了一会儿,马参谋的呼吸均匀了许多,腹部也不再大幅度地起伏了。
显然是歇过来了。
“张小满,你为什么要变节通敌?为什么要给鬼子当奸细?”
恢复了一点儿体力的马参谋,开口向张小满问道。
“不许再说我是奸细,刚才在部队时,我就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是被人陷害的。”
一听到马参谋又说自己是奸细,张小满就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说话的嗓门。
“张小满,咱们俩没有恩怨,没有冤仇吧!那咱俩就好好说话,别激动。”
自己一提到“奸细”这俩字,马参谋就看到张小满有些情绪激动,赶忙让他别这样。
“还别激动?被人陷害,差点儿没命,换做谁还能淡定?到现在还说我是奸细,受这不白之冤,我能不激动吗?”
张小满对着马参谋就是一顿言语输出。
听着张小满这番话,马参谋也展开了思考。
这个张小满,如果真是奸细,按常理说,暴露之后,八路军部队是不可能回去了,他只能回鬼子伪军那儿去了,现在跑出来了,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他在手里有枪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却没有得意忘形地诉说自己如何传递情报的事。
“我如果真是奸细,那我看完那封书信,为什么不点火烧掉,反而留着被人发现?”
“还有那些大洋,我就是找地方挖个坑埋起来,也比放在铺盖卷里安全啊!我会傻到塞进铺盖卷里?”
“再说,早上集合,我在起来叠被子时,身旁的好多战友都看着我呢,什么也没有啊,怎么回来后,捆扎铺盖卷时,被子里就有了这两样东西?”
张小满在跟马参谋分析,自己被人陷害的这些疑点。
“听你这么一说,难道是你们四连出去集合,趁着营房里空无一人,有人溜进去,把这些东西塞进你的铺盖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