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哼了一声从旁边走过,理都没理他们母子。
晚上,终于走到驿站。
驿站是给衙役住的,犯人只能在外面过夜。
走了一天的犯人吃了点窝窝头充饥之后就累的睡着了。
半夜衙役换班之前,守卫最是松懈,一直在暗处盯着的人冲过来,搜这些犯人的身,反抗的就打。
衙役看了赶紧跑出来,那个黑衣人就赶紧跑了。
正在出去追,听见有人喊,“死人了,死人了!”
渝州王府的人才反应过来,是秦仪出事了。
上前一搭脉搏,确实死了。
惨遭流放,又遇到歹徒,死了一个儿子,渝州王爷痛哭不已。
过了一会,衙役上前说:“这种意外,流放路上会常遇到,人都没了,放久了会生瘟疫,埋了吧。”
两名衙役上前将尸.体抬走,埋都懒得埋,困得要死,谁去费劲挖坑,找了条沟就扔了进去。
暗处的人看着这一切,等流放队伍又归于平静,悄悄地出来把秦仪捞上来。
沟里的水不深,泡久了,水里的脏东西容易钻进鼻子。
把人扛到远处的车上,给他盖上被子,悄悄驾车离开。
马车一路狂奔,不停的赶路,第二天早上,药效已过,秦仪醒来了。
发觉自己在马车上,赶紧坐起来,铁链发出响声,驾车的人停下,掀开帘子进去,“你醒了?”
秦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江衍之?”
江衍之心里有些慌,还是用轻松的语气说:“我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你还用怀疑?”
“你怎么在这?不对,我怎么在这?”
相比于他的轻松,秦仪十分紧张,“其他人呢?衙役呢?”
“我把你救出来了啊,昨晚是我冲进去打你的,趁机给你喂了颗假死药。还记不记得了?”
本以为他会感激自己,没想到,秦仪面色一变,呵斥道:“胡闹!我是流放犯人,你把我劫走是违抗圣命,是要抄家的,你知道吗?”
这一顿呵斥把江衍之吓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快把我送回去”,秦仪掀开被子要下车,“不行,我得自己回去,不能暴露你。”
眼看他都要下车了,江衍之伸手一把将他拉进来,可惜,没拉动。
饶是他走了一天路,饿了一天,体格在那,自己没法比。
“我们这都快到渝州地界了,你自己怎么走回去?”
“渝州?”
“对啊,苏然让我带你去万山村。”
秦仪更懵了,“?”
“你先进来,我跟你慢慢说。”
听了事情的经过,秦仪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责备他,为了自己,不值得冒这个险。
“你都没想过家人吗?万一被抓到,连累到江家的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