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清帆出门洗漱一番回来，长公主已经睡下，他也像往常一样，脱衣服，躺下。

睡梦中，外面风雨交加，由于房子小，风雨的声音格外清晰。

苏清帆梦到小时候被虐待的场景，那也是一个秋天，府中小少爷贪玩出去看别人斗蛐蛐，回来时被雨淋到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主母认为是他的失责，导致小少爷淋雨，叫嚣着说：“如果少爷受寒感冒了，我就打死你。”

然后罚他在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那时的他才八岁，下人的衣服本来就简陋，被冻得瑟瑟发抖，不断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好冷，好冷……”，然后昏了过去。

第二天，府里的管家发现了，把他送回去喂了点伤寒汤药，这才没烧成傻子。

长公主听到他的呓语声醒来，黑暗中摸到他正抱紧自己，瑟瑟发抖，脸上还有泪水，瞬间心疼的不得了。

轻声的喊：“清帆，苏清帆，你做噩梦了，快醒醒。”

苏清帆突然睁开眼，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抱着头缓了一会，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我没事，谢长公主关心。”

此刻还跟自己如此客气，长公主一时没有接话，把他拉过来躺下，“天冷了。”

长公主枕在他的肩上，柔声问：“可以跟我说说吗？我愿意倾听你的过去。”

或许是被此刻的氛围感染，也或许是想找个人倾诉，小时候的阴影积压在他心里好多年了，苏清帆就说了他小时候经历的事。

“所以我说我的命是主子的，从那时起就发誓一辈子不背叛，一辈子为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