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算饿几天?可别饿死在我这儿,不吉利。”陈润寒面子挂不住。
林谨言接过篮子黑着脸:“我们租住你的房子,你雪中送炭我们心领了,但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好么,我们不欠你的。”
“先吃吧,哪有那么多事儿,再说你小子真的不认识我。”陈润寒有些沮丧,你盯着林谨言一脸不可思议。
“我们在哪儿见过?”林谨言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突然他双手一拍惊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在山上采药迷路了,你是带我下来的。”
陈润寒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你才想起来,我可是刚一见你就记起来了。”
“看在你助人为乐的份儿上,今天请你吃好吃的,林大厨亲自下厨。”林谨言拍拍胸脯一脸骄傲:“我做饭可好吃啦。”
“我哪儿还有肉,给你提过来。”陈润寒飞快的跑进前院,不消片刻功夫提着一块肉走了进来。
“陈大哥,你不是在山涧村打猎呢么,怎么跑到镇上来。”林谨言一边动手洗菜,随口一问。
“家父当年在镇上买了院子,但打猎的时候住在村里比较方便,我一般是来回跑。”陈润寒连忙搬来一个火盆,炭火烧的通红,屋子里瞬间有些温度。
“陈大哥,前几日我哥哥在家里做了一款火炉,可以烤火的同时烧水,等空了给你做一个瞧瞧。”林谨言嘿嘿一笑,他这运气也真不错,若不是陈润寒,明早他们娘仨可能要冻死街头了。
“行啊。”
“慎行兄,明天要参加秋闱么?”
“是的,前些年父亲辞世后家道中落,我又因落水变成傻子,大哥遂担起顾家的担子,现在我好了,明年他便可以参加秋闱了。”提起往事,林谨言有些沉默。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一切都会过去。”陈润寒往火盆里添了些木炭,火苗映的他脸颊通红。
“借你吉言,明年肯定高中。”林谨言嘴角微扬,眼神清澈明亮:“陈兄也是读书人么?我看你中指间有茧子。”
“算是吧,跟慎行一样明年秋闱。 ”
“那刚好,高中后一起上京。”林谨言手脚麻利的切好土豆丝:“陈兄,你能吃醋么?”林谨言刚抓起醋瓶子犹豫会儿问道。
陈润寒点了点头。
林谨言炒了一盆土豆丝,做了一个红烧肉和一个醋熘白菜,陈润寒提了一壶酒,四个人热火朝天的吃起来。
“陈公子尝尝红烧肉,谨言做的红烧肉味道特别好。”林母竭力推荐。
陈润寒轻轻咬了一口,糯软又香甜,他满意的咋舌:“谨言手艺不错,谁娶了谁享福。”
“哼哼哼,只煮给你们吃。”想起乔鹤予林谨言便来气,既然有白月光为何要分配他有些郁闷道:“陈兄,你知道衙门分配的夫郎要如何退婚?”
“你分配夫郎了?”陈润寒筷子举在半空目瞪口呆。
“前几个月刚过十六岁生日,衙门就给分配了。”林谨言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衙门分配的不可能退婚的,实在不合适你们可以谈谈,总要结婚的。”陈润寒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他低头开始认真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