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锅里热着排骨汤,林谨言麻溜和面,擀面,又弄了西红柿炒鸡蛋。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哭声,林谨言连忙跑过去,李婶儿家乱成一锅粥。
“娘,怎么了?”林谨言急忙拉过林母问道。
“虎哥儿想不开跳河了,被抬上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在,现在浑身冰冷的躺在床上,跟死人没有区别。”林母附在谨言耳边小声说道:“木匠家里要退婚,李婶儿又不愿意,现在进退两难。”
“婶儿,我看看虎哥儿去。”林谨言进了屋子,虎哥儿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安静的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谨言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慌。
“娘,取毛巾冰敷。呛肚子里的水吐出来了么?”
“吐了,吐了好多……”李婶儿连忙哭着说道:“我苦命的孩子。”
林母连忙端了一盆温水,又打湿毛巾敷在虎哥儿额头上。
“去把前些日子给乔鹤予用的药熬一锅,退烧了就没事儿了。”林谨言仔细查看,见并无异样说道:“李婶儿,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还是让虎哥儿自己选吧。”
“要不我找王大夫瞧瞧?”李婶儿的丈夫将信将疑,总觉得一个小哥儿不靠谱。
“你还不相信言哥儿么?上次王大夫说鹤予没救了,不也被谨言救活了么?”李婶儿连忙呵斥道。
男人沉默。
床上的被子轻轻动了动,林谨言心中乐呵,他使劲儿掐虎哥儿的人中,床上的人再也装不下去了,哇哇乱叫。
李婶儿见言哥儿醒了过来,喜极而泣。
“谢谢谨言,你真是个活菩萨。”李婶儿拉着谨言再三感谢。
虎哥儿瞪了他一眼暗中不爽,他好好的计谋被眼前的罪魁祸首打乱了。
“婶儿你客气了,让我在瞧瞧虎哥儿,你先给他煮点粥喝。”林谨言支开屋子里的人,拉着虎哥儿的胳膊道:“你闹那样儿?”
“要你管。”
“你有喜欢的人了?你该不会……”林谨言瞧了瞧虎哥儿的肚子一脸狐疑。
“我有喜欢的人,但你放心,没孩子。”虎哥儿犹豫一会儿还是承认了。
“你不能跟婶子好好说么?对方是谁?家里是什么情况?”
“是山涧村的一个书生,还没取得功名,家里比较清贫,我怕爹娘不同意,才想了这个法子。”虎哥儿有些纠结。
“你把自己名声弄坏了,万一书生不娶你了怎么办?”林谨言敲了敲虎哥儿的脑袋,真怕被人骗了。
虎哥儿低头沉思,这个问题他似乎从来没想过,只是横冲直撞的想嫁给那个人,却从来没考虑过其他。
“他一定会娶我的。”虎哥儿眼神坚定,他望着窗外笑了笑,似乎是看到爱人的影子,脸上挂着一抹娇羞。
“你自己不后悔就好,跟婶儿好好说。”林谨言安抚了几句:“你还有些发热,自己把毛巾敷上,喝一副药就痊愈了。”
“我真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怨你。”
“随你,无悔就好。”林谨言笑着出了门。无悔就好,说个虎哥儿也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