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征兵,永安王招兵买马。”官兵一脸冷,所有人赶紧往家里缩,生怕被抓走了。
街道上突然变得清冷异异常,偶尔有侍女匆匆而过,林谨言倒不必太担忧,林家孤儿寡母,在抓也抓不到他们身上,不知前线情况如何。
留着陈新看店,林谨言捣鼓紫珠,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反而有些焦躁。
陈明玉匆匆而来,瞧见谨言问道:“鹤予可在这里?”
林谨言指了指院子,乔鹤予汗流浃背,夏日的阳光炙烤,他依旧一步一步走下去,陈明玉看他行动自如惊讶的张大嘴巴。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仅仅两个月乔鹤予已经行动自如,怎么能不让他吃惊呢?
“可查出什么眉目?”乔鹤予在石凳上坐下来喝了一盏茶,豆大的汗水从脸颊滑落。
“三年前永安王确实与军中一名男子有书信往来,岚关之战后那人凭空失踪,当年以为他战死沙场,最近有人在皇城见过。”陈明玉紧锁眉头,若是当年只是真与乔安然有关,那么他的用意是什么。
乔鹤予气的牙痒痒,他手掌紧紧捏成拳头:“为了拉我下马,让这么多士兵和百姓陪葬,他当天下子民为何?枉费他这么有心机。”
“乔公子,我们蛰伏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么?可没想到乔安然竟卖国求荣,残害无辜。”每每思及此,陈明玉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他真的想一剑了结那人。
“先收复河山,在杀回去,乔安然我迟早让他血债血偿。”乔鹤予眼神清冷,他一手捏碎茶盏,望着远处的隐隐青山眼神坚韧。
“随他去吧。”
乔鹤予摆摆手,他与乔安然从小便不对盘,六岁看上同一盘棋,十岁时抢同一匹马,十六岁的时候爱上同一个人, 乔鹤予懒得计较,从小他看上的乔安然一定要抢到手,包括胡清歌。
“他们何时成亲?”
乔鹤予装作漠不关心的问道,实则抠指甲掩饰自己的紧张。
“跟你和谨言同一日。”
“从小便如此,有什么意义呢?”乔鹤予嗤之以鼻,想起胡清歌他心里划过一丝痛,同日成亲就好像在宣战一般,就好像:“你看连你爱的人都成了我的妻子,你成亲凄惨黯然,而我普天同庆。”
“鹤予,你可以试着有自己的情绪。”
陈明玉有些心疼,他看过锦衣华服打马而过骄傲矜贵的太子殿下,他见过沙场秋点兵的太子殿下,他见过贬为庶人洗手作羹汤的太子殿下,短短数十载便遭遇大起大落,乔鹤予似乎没有自己的情绪。
“我没事儿,争就争吧。”乔鹤予一脸坦然,他看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轻轻一笑。
“征兵、征兵。”衙役敲开门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个妇人,两个哥儿,一个瘸子,你要征那个?”乔鹤予扔了拐杖,一拐一瘸走到门口,他眼神冰冷的盯着衙役。
衙役吓的起了一身冷汗:“这是永安王的命令,每家必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