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不劳皇上记挂。若是我班师回朝,林谨言少一根手指我拿你们试问,可别闹到最后我们父子反目成仇。”乔鹤予阴沉着脸,面前的皇上他的父亲,一生碌碌无为,每天沉迷丹药,偌大的京国也不过是华丽的牢笼。
“我还没说什么呢,这就维护上了。”皇上有些不悦,只听说乔安然给他安排了一个傻子夫郎,这怎么还对一个傻子上心了呢。
“皇上,他是草民的夫郎,草民自当护着,还请给胡公子另觅良人吧。”
门口哐啷一声,杯盘碎了一地的声音传了进来,乔鹤予不悦的拧眉。
门从里面打开,胡太傅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气的浑身颤抖:“清歌等了你那么久,你就这样不娶了?”
“胡大人果真牙尖嘴利,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被贬成庶人,胡大人已经攀上了永安王,现在永安王倒台了,又装什么深情?我乔鹤予愧对三十万百姓,但我从不愧对你们。”乔鹤予被气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歪理竟然从胡太傅嘴里说出来,难怪林谨言老骂自己傻。
“你……”见心事被猜中,胡太傅准备打感情牌,不过乔鹤予没给他面子冷冷道:“我先去看看娘,你们随意商量。”
抬脚走出御书房,乔鹤予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何他以前没发现胡太傅这么无耻,胡清歌小小年纪便那么有心机。
比如小时候一起读书,他巴巴的跟在自己身后,却私底下 偷偷揍晚嫔所生的三皇子;比如自己做错的事偏偏赖给别人,害得三皇子被冤枉几次,实在受不了宫中枷锁,出家削发为尼。
不知不觉到了栖梧宫,婢女翠娥守在门口,瞧见鹤予过来急冲冲的进门大喊:“娘娘,娘娘大公子来了。”
皇后娘娘连忙抹了一把泪水,提着裙摆走了出来,瞧见乔鹤予那一刻泪流满面。
“给娘请安。”乔鹤予行礼遂起身搀扶着皇后娘娘。
“怀玉可好,担忧死娘了,瘦了怎么瘦这么多,等会儿多吃点补补身子。”
“娘,我没事儿。”乔鹤予微微扬起嘴角:“娘,我能自己煮饭,等空了煮饭给你尝尝。”
“听你舅父说你带言哥儿去了紫台县一趟,你舅父信中夸赞他知书达理,聪慧过人,你们感情甚好,是么?”皇后索性也不拐弯抹角,反正她也瞧不上胡清歌那种没骨气的人,她巴不得乔怀玉跟林谨言真心喜欢呢。
“娘,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你见了一定会喜欢。”提起林谨言他的语气柔软了几分。
“我儿喜欢的一定是最优秀的,娘这一生困于深宫之中,只希望你与安然结能寻到所爱之人,白首不离,可惜安然就那样惨死了。”皇后娘娘抹了抹泪水:“这江山社稷已经千疮百孔,胡家野心勃勃,你若是在一叶障目,妄为我霍家子孙。”
“抱歉,让娘担忧了。空了带你见见谨言。”
乔鹤予陪着皇后聊了许久,宫灯亮起,他吃完晚膳安静大躺在东宫。谨言就像一轮清幽的月光散落在梦里,连做梦都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