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李家躺着的那三具尸体时常在梦中萦绕,吓的林谨言夜不能寐,并决定要早点搬到幽州城。
“言哥儿,你这几日怎么了,神情恹恹的,是乔公子不在身边,不习惯么?”陈新觉察到林谨言自从参加完虎哥儿的婚礼,回来之后闷闷不乐的。
“新哥儿,你把店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尽快去幽州城吧,润寒哥跟哥哥应该快考完试了,接他们回来团聚。”
每次提到林慎行,陈新总会羞红脸颊,他又忙着打趣了几声方才停下来。
“言哥儿,县令小姐怀孕了。”陈新神秘兮兮的说:“听说是咱们村田博文的孩子,可惜孩子还没出生,父亲就被砍头了,这县令大人也是着急,得赶紧招一个上门赘婿呀。”
“结果招了谁?”林谨言好奇的问道。
“没人去,听说县令小姐克夫。”陈新掩嘴偷笑,他突然又想起虎哥儿笑的眼睛弯弯。
“涧西县水深着呢,我们得赶紧离开。”林谨言一刻也不想等,赶忙催促陈新整理物品。
又是一夜难眠,林谨言起了大早,陈新已经将行李打包好了,三人简单用过早饭,将行李移到马车上面,车夫向谨言点点头绝尘而去。
刚刚到幽州就传来乔鹤予征兵的消息,街道上不似往日那般繁华,连年吃败仗,黎民百姓实在苦不堪言。
车夫将谨言放在一处僻静的院落道:“将军吩咐,夫人先在这里住下,如需要帮助就拿着这块玉牌去忘川酒肆找刘掌柜。”
行李堆在地上,一时间林谨言不知如何整理,手里握着玉佩有些无语。
“麻利收拾东西,想什么呢?”林母实在看不下去,急忙提醒林谨言。
乔鹤予找的院子是一处假山林立,湖泊荡漾的大院子,虽然外面看着不甚豪华,但进到里面应有尽有,直接可以拎包入住啊。
晚风徐徐而来,湖面波光淋漓,林谨言爬在汉白玉栏杆上看着湖面心里想着:有钱人家可真会玩,这一根柱子恐怕要好多银子。
不知不觉又想到乔鹤予,一身粗布麻衣的男子换上锦衣华服不知道迷了多少人,他轻轻叹了一声气。
“这院子真气派,我这一辈也没想过住这么豪华的大院子。”陈新眼含笑意,虽然是陌生的环境,但也仅仅是他们三个人而已,也没什么别扭的。
“这不是沾着乔鹤予的光么。”林谨言哈哈一笑,寻思着生意还得做起来,他可不想当啄米虫,万一有一天跟乔鹤予和离不得饿死。
“新哥儿,明日我们去街上走走,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段把茶话继续开下去,免得待屋子里久了,身子骨变懒了。”林谨言笑着盘算着往后的事。
第二日清晨,两人早早起床踩踩风。秋高气爽,人们早已穿上了夹袄,路上人来人往看着比昨个儿热闹许多。
“小哥,小哥前面在干什么?”林谨言赶忙拦住一个路人问道。
“你不知道么,放榜了,听说今年的解元是林公子,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小哥兴冲冲的说道:“不知可否成家了,我还有一个妹妹。”
听到这儿,陈新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羞愧,他好像跟谨言一样陷进一个死胡同里,怎么挣扎也跑不出来。